姜慎好容易冲破阵法出来,根本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此时一屋四人,他站在岑霄仙尊身后,一会儿看看惊意远,一会儿捏着拳去看澜影仙尊。
他险些脱口去喊。
被岑霄制止,“事已至此,你们当如何?”
玉流光:“什么如何?”
惊意远未发一言。
岑霄紧着神情,不明白他究竟是如何想的,沉声:“他根本就不——”
“咚!”
“哗!”
岑霄凝着玉流光放在桌上的酒樽,又侧过目光,扫视陡然起身的惊意远。
一个威胁在明,一个威胁在暗。
倒是心意相通,如此默契,独他一个没事找事的外人。
可是凭什么?
同样是假的,他待惊意远是如此顺势而为,待他岑霄便是刻意羞辱,要说他流落至此,数一数几人罪状,惊意远分明也脱不了干系,若非他与此魔勾结,到头来不会败坏了名声——
岑霄捏着剑,拂袖离去。
姜慎不知发生何事,不敢贸然开口,冷静之下还是追了出去,不提被他打晕之事,只凝声问:“岑霄仙尊,师尊他……”
“他可不是你的师尊。”
岑霄心里头负着气,语气自然不行,“他是万俟翊的师尊,独他万俟翊一人的师尊,你不过是借昆仑峰修行而已,按辈分,你应当叫他小师叔。”
“……”
姜慎勉强冷静:“到底发生何事?”
“这话应当我问你。”
岑霄转身,目光毒辣,“你怎知他在这长宁村?若非那日我碰着陈尚风多问了一嘴,竟不知是你率先找到他。”
姜慎只得将那日所见所闻说出来。
使用禁术一事是开端,不好隐瞒,因而姜慎也坦白了,觉得岑霄仙尊非四象宗之人,应当不知道四象宗戒律堂的规矩。
或者就算他知道,又能如何?
总不会告到四象宗去,要戒律堂严惩他。
“看相貌,万俟修应当是万俟翊转世,他在这长宁村长大,几个月前所遇澜……小师叔。”
“而后他们……”有些话姜慎不好开口,只得省略再省略,到头来竟也说不了多少,总结一句,“他们成了恩爱的眷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