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但有条件。”
“……”
衡真没有说是什么条件,再大也不过是惊意远的命了,惊意远亦没有开口问,只是拿了仙骨便走。
“殿下,这非回长宁村的路。”
一路走,属下越瞧越不对。
惊意远无心开口解释。
他咽着喉咙里的血,终在天亮时寻到小镇上,为玉流光买了那百花糕。
这几日同他做那凡人夫妻,倒也沉浸,什么乾坤袋都忘了,他将百花糕小心塞入袖口,一路往回,本心绪宁静,却不料在竹林中撞见一道束缚法阵,而那阵中之人也相当眼熟——姜慎,四象宗之人。
长剑劈向岑霄那瞬,惊意远只怕他对澜影说些有的没的,杀心凝聚,二人交手起来。
岑霄奔着杀他的想法。
他又何尝不是。
“铮!”
剑身争鸣,天空大暗,青年立在窗口,手按在窗框边缘,乌发被风吹起,于忽然落起的小雨间轻喊:“万俟?”
这儿哪有万俟翊——?!岑霄忽然意识到什么,陡然看向惊意远,但见惊意远蓦然收剑,一道瞬移之法到了窗前,“我在。”
岑霄厉色,蓦然:“玉流光,他——”
“你们别打了。”
玉流光打断岑霄,“你冒充万俟之事我便不计较了,以后也莫要来打扰我们,明白吗?”
冒充?惊意远紧了紧抓着玉流光的手,倏尔回头看岑霄。
岑霄看到他的眼神,明白什么,一时怒极反笑,拂袖道:“荒唐,真是荒唐!”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惊意远自己都是冒充的万俟翊,怎么敢理直气壮用这种捉奸的眼神看他的?
大家都是假的,谁也别说谁。
谁也别说谁!
空中飘着细细雨丝,这雨来得出奇,走得自然也出奇,没多久阴云便撤去了。
尚在田野间的村民扛着锄头原要避雨,未曾想刚跑两步便见了晴天,他们用衣摆擦汗,嘀咕:“稀奇了,方才还见雨……”
姜慎好容易冲破阵法出来,根本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此时一屋四人,他站在岑霄仙尊身后,一会儿看看惊意远,一会儿捏着拳去看澜影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