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们……”有些话姜慎不好开口,只得省略再省略,到头来竟也说不了多少,总结一句,“他们成了恩爱的眷侣。”
这些事同岑霄所想八九不离十。
只除了惊意远冒充一事,他皱着眉,表情很臭,“那惊意远怎会在这冒充万俟修?万俟修人呢?”
姜慎愕然:“竟冒充——我想起来了!我曾在万俟修记忆中看见一算命人,那人应当便是惊意远假扮的,他将万俟修骗去南戎城寻那目乌清灵草,此事是早有预谋!”
听闻这些,岑霄表情黑得能滴水,对自己迟来一事耿耿于怀,若是他先找到这——岑霄凝神,转首看向后头的木屋。
他们在里面会说些什么?
姜慎在旁思索道:“小师叔既失忆,那我们得同他说清楚,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若他……”
“你不如想想,怎么同他解释你使用禁术一事。”
姜慎一怔。
他看向岑霄,岑霄道:“不用问,我当然会告知他这事。”
“!!”
既是禁术,惩罚自然不是什么小打小闹。
那真会叫他褪去一层皮的!
“况且,你既看了万俟修的记忆,想必不该看的也都看了。”
岑霄胸腔翻涌嫉色,凉凉道,“若他知道……”
姜慎脸色一白,匆匆道:“我自会去戒律堂领罚!望您莫要多说!”
言罢飞一样离去。
岑霄闭了闭眼:“哼。”
他不高兴,都别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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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青年正坐于塌边,乌发披散,眼瞳盲盲。他身上外衣尽褪,只余下里衣,交领敞开,袒露锁骨处雪白一片的肌肤。
惊意远难得未起旖旎之心,只握着他手,翻来覆去为他检查身上可有伤处。
哪怕澜影说没有,他也始终未信,浑身检查一遍,澜影倒幽幽说了他句:“你到底是在检查,还是趁机为自己牟利?”
惊意远滚动喉结,凝眸朝他望去,才发现青年被自己捉弄得衣衫凌乱,眼睫低垂夹着水色,不成正经样。他干哑道:“自然是想为你检查……我回来时瞧见他拿匕首对着你,屋中又乱得打过一场似的,哪怕未见明显伤痕,我也怕你哪里疼到。”
“真的?”
惊意远:“这怎能有假?”
“那日后便不能做那档子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