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彧的声音冷了下来,撑在她下颌的手也用了些力,寒声发问。
明蕴之在知晓里头的人是綦莫的时候便将一切都联系了起来。
在裴彧审视的目光下,她还是不可否认,方才瞧见里头的人是綦舒时,她的第一反应便是退缩,逃离。
她不想看到裴彧与旁人缠绵的样子,或许是因为见过多次男人情动时的模样,那些画面若与旁人联系起来,便会显得更加刺眼。
只是这次,裴彧先一步将她揽进了怀中。
“糊涂。”
裴彧按着她的脑袋,让她的侧脸贴近微硬的胸膛:“平日里的聪慧哪去了,一遇到自己的事就犯傻。”
那日提到明家是,今日也是。
他不信她的脑袋想不明白其中干系,可她竟真的会在这等小事中忽地走了岔路,下意识地认定他会抛弃她,选择另一个人,或是另一条更顺畅的路。
她总是不愿意相信,会有人坚定地选择她。
滚烫的大掌揉在她的后颈,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之中。
明蕴之眉头轻垂,知晓从前种种许是自己误会太多,低声道:“妾身只是以为,殿下与綦娘子青梅竹马,情分不同常人。”
她没忘记裴彧身上萦绕着的玉髓香气。
他们有着寻常人没有过的亲近和过往,是她这个太子妃不曾触碰到的,他的过去。
哪怕……没有那些缠绵的情|事。
话音方落,裴彧按揉着她脖颈的动作停顿一息,有力的臂膀将她的身子微微托起,下颌扬起的瞬间,裴彧垂首,炙热的气息堵住了那双柔软的唇。
“唔……”
明蕴之睁大双眼,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却分毫未推动,反倒让距离越推越近,气氛灼热。
他很少似这般噬咬着
(buduxs)?()吻她,带着难以抵抗的侵略和占据,长舌突破齿关,纠缠追逐着,让她想到了书中曾提到过,面对猎物时蓄势待发的猛兽。
他仿佛真的会吃掉她。
明蕴之眸中泛起了不自主的水光,呼吸急促起来。原本放在脖颈处的大掌游移到了她的耳后和腰身,长指按揉在曲线柔美的耳廓,描摹般细致。
不知过了多久,屋中只能听得啧啧水声,桌上微弱的烛火燃尽,整个屋子里都暗了下来。
裴彧终于松开了她。
他带着点狠意捏了捏她的耳垂,哑声道:“孤有没有别的女人,你不知晓?”
明蕴之喉咙一哑,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