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了子时了,还没回来。
莫名地,她又想到了楼下的綦舒,脸烫了烫。
“车马刚离京城,便有密报送离,夏松截获了密报,送去给綦舒破译。”
裴彧淡声解释,并无遮掩:“此次离京,她也是同行之人。她身份特殊,不能太过显眼,对外称是顺路寻医问药。”
工部尚书綦自珍綦大人并未离京,她反而跟上,是得找个合适的理由。
明蕴之点了点头,唇瓣抿了抿,还是问道:“綦娘子
她……”
“和綦莫。”
裴彧看着她漆黑的发顶轻晃了晃:“很意外?”
明蕴之心底惊讶:“他们不是……”
她回忆从前见过的几面(bud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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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綦舒此人行事作风本就不大合常理,她也就没往那处去想。
意外之余,她抬眼,轻轻看向裴彧:“……殿下早知道此事吗?”
裴彧“嗯”了一声,没什么特殊的反应。
“綦莫本就是她的药。”裴彧简短解释道。
此事说来话长,又涉及些旁人的隐秘之事。他本就对外人的事不感兴趣,便也没跟明蕴之提过。
见她发问,他才道:“綦舒偶尔会犯病,你离她远些。”
明蕴之还没消化完,神思游走了一瞬,视线落在面对面的男人身上。
綦舒和他……和綦莫……脑袋里乱糟糟的,目光里带上了几分探寻的意味,指尖在被窝里轻轻扣动,像在思索。
裴彧看着她的双眼,忽然道:“又在乱想何事?”
明蕴之被他这么一问,杏眼眨了一下:“……没想什么。”
裴彧掰正她的脸,让她直视着他的眼眸:“当真?”
成婚几年,数日相对,裴彧对她的表情和动作了如指掌,见她眼眸轻眨,鼻尖一皱,心底便有了数。
“——你以为,里面的人会是孤?”
裴彧的声音冷了下来,撑在她下颌的手也用了些力,寒声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