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阿淮,我的孩子。”温玉林视朝着席淮招了招手。
不是,你终于疯了吗?温玉林你别太离谱,谁是你孩子!
偏偏温玉林还揉搓着他的头发,像是老母将他搂在怀里。
周遭投来了惊骇的视线,温国公的目光,更是瞠目结舌。
席淮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温玉林表情平淡,视若无睹。
“来,吃口蛋羹。”他舀了口清蒸蛋,将调羹递在席淮的唇边。
“母、母后,使不得。”席淮惊吓过度,整张脸都涨红了起来。
他想要离开,但温玉林似是察觉到他念头,箍着他腰腹不放。
他无法理解他的脑子,他想要去给他买个脑子,但他不敢说。
他只是个荒淫无道的小皇帝,老天为什么要派个疯批对付他。
调羹直接怼在了他的唇上,他不得不将鸡蛋羹给吞咽了下去。
几乎在同一时间,温玉林面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阿淮真乖。”
说着,继续舀了口蛋羹。
温国公整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颤巍巍伸出手指,“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简直有悖人伦!”
温玉林冷冷睨了他一眼,“哀家只不过是在照顾自己的孩子,小点儿声,别吓坏了孩子。”
“孩子?”温国公讽刺笑了,他意有所指道:“娘娘怎么可能会生孩子,你怕是疯了不成?”
“放肆!"温玉林一贯慈悲的表象瞬间崩塌,勃然大怒起来,“哀家的孩子可是大庆天子,岂是你能议论的,不要忘了你身份。”
然而温国公闻言,却依旧不知悔改,语气嘲讽冷笑了声道:“朝廷上下皆知你将陛下拘于慈宁宫,你以为你可以高枕无忧吗?”
温玉林蹙眉朝着侍卫道:“怔着作甚么?还不送国公出宫!”
温国公大为一惊,却招架不住侍卫的阻拦道:“娘娘!娘娘!”
温国公离开,慈宁宫清净了,席淮却从未像现在这样羞耻过。
他脸都埋在了盘子里,周遭目光扎在他身上,令他难以忽视。
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说:“母后,朕知道您是为了维护朕尊严。”
“但温国公毕竟是您的嫡兄,您莫要与他离心,朕已经是成年人,您这样会使得自己声名狼藉。”
他说得感人肺腑,哪还有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模样,孝顺得连他自己都感动不已,多么好的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