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结党营私已经实属不易,纷纷垂眉不语,不敢搭理。
倒是摄政王萧沅,嘲讽笑出声来,让温国公频频回头怒视。
“国公在生什么气,让陛下久住慈宁宫的,不正是温太后?”
萧沅一头乌发松散,明明是朝会,却手拿折扇,无不风流。
连看温国公的眼神,都充满着挑衅,“温太后体恤陛下秋猎遇刺,为了保护陛下,才让搬其慈宁宫,国公还是不要为难官员了。”
温国公顿时被气得连胡子都翘了起来,“你!”
他“你”了半天,最后才自知理亏,闭上双唇。
直到朝会结束,温国公冷哼了声,拂袖离去。
闲臣们都松了口气,连忙赶来谢过萧沅救命。
萧沅难得谦逊说道:“大人们不必介怀,本王不过是实话实说,倒是可怜了陛下,明明是有伤在身,无法上朝,还要背负污名。”
闲臣们闻言,登时羞愧不已,心里竟感到丝内疚,陛下虽不学无术,可好歹都是天子。
他们方才没有帮天子说话便算了,而且还误会了天子,真以为天子是懒惰才不愿上朝。
这何尝不是自负与自满的表现,他们险些听了温国公的谗言,认可了天子失职的言论。
原本中立的闲臣们,此时决定正视起席淮来。
席淮对此毫不知情,他久病初愈,无心朝政。
不日后,温玉林竟然还为他摆设了一场家宴。
安静的慈宁宫,歌舞升平,久违迎来了热闹。
直到浑厚有力的声音忽然响起,"参见陛下。”
表演的舞者们才纷纷褪去,院子里安静下来。
来者是温玉林的嫡兄温蘅,见到席淮从慈宁宫出来,还故作惊讶道:“陛下怎么会在慈宁宫?”
温国公八岁的儿子,都放肆打量着他,见他看来的目光,才敷衍模仿着他父亲一样弯腰作揖。
席淮睁着双死鱼眼,冷静俯视着他们,偏不让他们起身。
直到他们体力不佳,身体晃动,才漫不经心让他们平身。
他的刁难显而易见,温国公气得面色铁青,可到底还是皇帝,他敢怒不敢言。
他只能阴阳怪气说:“恕臣直言,陛下早已过志学之年,不应该与太后同住。”
他孩子更是仗着自己年纪小,出言嘲笑,“陛下这么大还和姑姑住,不怕羞。”
原著里温国公野心勃勃,利用温玉林助自己的儿子上位,没少给小皇帝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