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么好肥一只巨猫自然是不高兴就吃指甲盖点东西的。
橙黑色软毛毛的长虫早被她喂得嘴刁了,粗略一算它该有好一阵子没吃活物。肥猫不满意地围着她转来转去。
黑润润鼻子喷着气,蓬蓬毛的粗尾巴不爽地一甩一甩。蠢老虎行为举止间的意思都是在抱怨老子的肉呢老子的肉呢朕是森楚之王你就给朕吃这个?!
梁曼烦躁地扇它一掌:“朝我发什么脾气,有能耐你去吃人啊?来来来不行你吃我吧吃我吧。”
一巴掌下去猛虎龇了下牙,喉咙里咕噜咕噜低吼。橙亮如灯泡般的巨眼瞪得滴溜圆。
死都不怕了,她还怕什么老虎。梁曼面无表情回视。
对方瞪了她一会儿,发现没什么用,才悻悻地舔了舔嘴。顺带着,带着勾刺的巨舌也来舔了舔她的掌心。
又接着往上舔脖子。
畜生不知是真饿极了还是馋人肉馋坏了,它不住勾舌舔她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
虎舌舔舐皮肤的声音其实很治愈,有点像撕胶带一样。
声音粗糙、沉闷,与耳膜发生共振般酥麻刺痒。
梁曼无所谓地展开手脚瘫在地上,随便它怎么舔。望着快被她看穿的那个黑乎乎石顶放空。
她也不知道,她现在无所事事的每天是在等什么。
在等厉丰,等连夏。在等死…?
但是真的暂时想不出办法了。
当时她太冲动。
都气急败坏地把应向离骂成那样了。她想利用他杀连夏的心思几乎是昭然若揭。他得又蠢又贱成什么样才会又来找?
…除非她真怀孕了。
还不知,连夏回来了会拿她怎么样呢…要是知道她将他地宫搅得这么天翻地覆的不知要怎么折磨她。
她这么平平无奇一普通人,身上也就个蛊虫比较稀罕。他到底要拿她身上的蛊虫做什么大用。
难道说。难道说…
脑子里一直胡思乱想着。但等毛茸茸巨大虎头移开后,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门口。
眉心突地一跳。
看着他瘦长孤拔的身影,梁曼默默想。
世上还真有这么贱的人啊…
两天没见,应向离似乎没什么变化。只脸颊有些许清瘦,面色也稍显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