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木图冷笑,策马掉头,看向身后同他一起逃生的兵马:“兄弟们!你们看看这个女人猖狂的嘴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的亲人死在了这呢!”
众北元兵马哈哈大笑。
丛木图又道:“这个女人猖狂太久,以为没有人能够收拾她,今日,就由我们亲自动手,灭了她的威风!她以为她给我们设了个陷阱,实则不然,瞧瞧现在,她们终于不再藏头露尾,终于在我们跟前现身了!我们杀了她,带着她的头颅回草原上领功去!!”
“杀!”
“杀!!”
“杀!!!”
众北元兵马齐声高喝,声音震荡大地。
相比起他们的热血沸腾,夏家军足够冷静,或者说是冷蔑。
待丛木图看回过来,夏昭衣微微侧眸,看向夏兴明。
夏兴明点头,一扯缰绳上前,张口便是朗笑。
他音量大,中气足,这笑声听着便有劲:“丛木图!你可真会丧事喜办,苦中作乐!别嚷嚷这些的有的没的,真刀真枪来拼才是真功夫!”
说着,夏兴明扭头看向后面的夏家军士兵:“众将士们!那丛木图只是一头小牲口,不足以放在眼里,我们今天先拿他开胃,我们真正的大菜是易书荣和尚台宇,还有尚台真理!我们会一路杀到尚台真理的皇庭门前!我们杀穿他们,让他们血债血偿!咱们今日就让这厮先给他的主子们探路铺道,先用他的血祭旗,祭我大定国公府!我们杀了他们,杀光他们!!”
“杀!”
“杀!!”
“杀!!!”
两边山呼海啸,人声鼎沸。
北元士兵那边吹响号角,夏家军的护旗兵们高摇战旗,长风中猎猎狂卷。
玄色旗面上的“夏”字被火光镀上一层金边,旗幡每一下翻涌都挟着巨大的空间与时间的碰撞,似天地生灵消亡后又不舍离散,盘桓在此的低啸。
夏昭衣率先扬鞭:“杀!!!”
丛木图弯刀怒指:“都跟我冲!!”
两边兵力悬殊,夏昭衣共计三万兵马,包含夏家军主力,猎鹰营,战豹营,还有夏昭学带来的已经成为晏军的江南兵。
丛木图的兵力无法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