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意相让,她便坦然接受。
岑苏拿茶杯碰他的杯子:“这是真承让了。”
“还玩吗?”商昀问。
岑苏摇头,笑说:“见好就收。”
商昀把洗好的牌收起,顺势瞥了眼腕表,十二点一刻,距离商韫说“快了”已经过去半个小时还多。
就是汽车没油了推着走,也该推到了。
牌桌上的手机振动,母亲的电话进来。
他朝岑苏颔首表示歉意,拿起手机出去接听。
电话接通,商太太问儿子吃过午饭没。
商昀说还没:“给公司一位高管饯行,人还没到齐。”他问母亲,“什么事?”
商太太说下午约了朋友喝咖啡:“你陪我一块过去吧。”
说得如此委婉,其实就是让他去相亲。
商昀直接道破:“您这位朋友是带着女儿去吧?”
商太太:“难不成还带着儿子去?”
“……”
商太太叹气:“不是我想催婚,这不是商韫混账,说好了由他联姻,结果他推三阻四,还拿你说事儿。说你当大哥的都没结婚,他急什么。”
让大儿子相亲并不是临时起意,本来定了春节期间见面,哪知他在港岛没回来。
商昀提醒母亲:“妈,今天周一。”
“我知道。”
商太太当然清楚儿子忙,可再拖下去,他说不定又要出差,下次回来还不知什么时候。
“喝杯咖啡耽误不了你多久。我就是想让商韫知道,我也在给你施压,不是只催他。”
即便只是去喝杯咖啡,商昀还是拒绝了:“我在跟别人聊着。”
商太太理所当然以为:“你旁边有人?”
“没人。我是说,我最近在微信上跟一个人聊着,商韫牵的线。”
“你早说呀。”商太太顿时眉开眼笑,难掩激动,“什么时候谈的?没听商韫说。”
“没谈,也不打算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