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韫笑出来:“看上我哥了是吧,那是我哥的荣幸。没问题,我帮你牵线。”
后面那句,岑苏只当是场面话。
离职原本是件不愉快的事,在两人体面又轻松的玩笑声中,通话结束。
放下手机,她开始收拾行李箱。
岑纵伊准备好了欢迎果盘,把剩下的水果给女儿送去。
她们自住的房子与民宿只一墙之隔,有独立的小院。
书房没人,岑纵伊唤道:“岑岑?”
“在卧室。”
“辞职报告写好了?”
“嗯。刚和商总通过电话。”
岑纵伊循声找到衣帽间,拈了一个白色草莓塞女儿口中。
“你们商总挽留你没?”她放下果盘,擦擦手,帮着一起收拾衣服。
“当年我就是他挖来的,当然会留。还说要给我介绍男朋友。”岑苏把叠好的裙子放箱子里,看一眼妈妈,“不好奇我为什么突然想去深圳?”
“不好奇。”岑纵伊站在衣柜前,给女儿挑选合适的职业装,“如果哪天不想干了,直接辞职回家,民宿给你继承。”
岑苏被逗笑。
岑纵伊从衣柜取了套白色西装,扭头问女儿:“你上司要给你介绍男朋友?”
“嗯。”
“趁着在北京最后几个月,有想谈的抓紧谈。就算是你们集团老板,也直接拿下。”
“……”
岑纵伊麻利地把西装叠好装箱:“任何你想谈的人,不管他年龄大小,妈妈都支持你。有些人你一犹豫,这辈子可能就错过了。”
岑苏把那套白西装又拿出来:“不带。”
“你不是还要见几家医疗公司负责人?”
“是我挑他们,不是他们挑我。穿得舒适就行。”岑苏接上之前的话头问,“妈,那你有没有错过的人?”
“没有。都是别人错过我。”
岑苏笑:“争取向你学习。”
即便妈妈不再年轻,可身上那股飒爽自信不减当年。
第二天清晨五点钟,岑纵伊便起床准备住客的早餐食材。
岑苏随后也起床,吃了妈妈做的海鲜炒饭,坐第一班机场巴士前往机场。
坐上大巴,她设好六点五十的闹铃,准备七点钟抢北医附属医院心外主任顾昌申的专家号。
顾昌申的门诊,多年来一号难求。
每周一早上七点放号,她连抢了两周都没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