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小心?翼翼道:“要不要跟二奶奶提一嘴,着她约束着三姑娘?若是漏了什么?底细给对方知道,于二爷的大事,恐会为害不小……”
祝琰是宋洹之?新婚妻子,又有了身孕,身份地位水涨船高,有些话他们不好在宋洹之?面前直言。
宋洹之?抬指揉了揉眉心?,叹一声,道:“不必惊动内宅,着人盯紧,小心?些便?是。”
幕僚见他似乎有心?回护祝家,便?不好多言语了。
恰此时,玉成?走到门前,回道:“二爷,奶奶来了。”
幕僚瞥一眼宋洹之?脸色,见他蹙眉不语,拿不准他心?思,迟疑含笑行礼,“既如此,属下们先行告退……”
宋洹之?立在窗前,没有说话。
祝琰带着雪歌缓步走入。
“二爷,是不是打搅您的正事了?”
她来到院前,才知有人在里面,待想唤住玉成?不必急于通传,却已经来不及了。
宋洹之?没有回头?,抬手将?敞开的窗闭合,掩住了外头?清冷的月亮。
淡淡的银晕笼在他身上,本就泠然?的气质越发显得幽冷。
祝琰朝雪歌摆摆手,命她退出了书轩。
自己站在桌案前为他重新沏了一壶热茶。
未及开口,外头?传来玉轩的说话声,“热水备好了,大人们去了吗?”
玉书朝他挥挥袖子,压低了声音,“别吵,二奶奶在里头?呢。”
两人一问一答,虽声音刻意放低,但屋中实在幽静,显得格外清晰。
宋洹之?回转身来,朝屏后踱去。祝琰会意,行至门前,“将?水抬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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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烘烘的水汽缭绕在狭窄的内室屏后,这里的净房不及蓼香汀那边宽阔,屏风后一只只容一人坐卧的浴桶,一只盆架,一张镜台,再无外物。
宋洹之?解去官袍,露出内里素白的中衣。
身后缓缓伸来一双手,轻柔地为他解带。
他身子微微僵直,垂下眼睛,屏住几息呼吸。
她见他没有拒绝,才大着胆子绕到他身前,素白轻柔的指头?推开衣襟,让结实紧致的肌理坦呈眼前。
做这样的事,她还不大习惯,两人旧日相好时,也多是他主导着,他生活习惯简单,不喜许多人碍在眼前,宽衣用膳,皆不用侍婢服侍。
宋洹之?感受到她的别扭笨拙。
他扣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