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医学系前两年跟隔壁单兵机甲系合作处理了以‘红日’为首的星盗团,蔺上将您应该对这件事不陌生吧?流光那年十九岁,和单兵机甲系的谢相白等成员深入敌营,他们是主要功臣。”
“那年谢相白同学受了重伤,危在旦夕,流光救回来的,这事还编进了我们医学教科书里,是经典案例。”
老师的欣赏之意话里话外体现得淋漓尽致,“流光绝对是医学上的天才,他记性好,胆子大,不惧血腥,知识储备充足,就差实战经验。”
“谢相白那次,是他第一次个人处理这种手术,我这次给他报名就是想锻炼他的实战经验,说不定在军事上他也能帮上什么呢?别小看他,他真的,真的,非常聪明。”
极其高的评价。
蔺际从不小看任何人。
“红日”他有印象。
这支星盗团人员庞大到覆盖到隔壁银耀星系,主要成员行踪难以琢磨,联邦派出的军队没有一次能将这支星盗一网打尽。
蔺际也多次受联邦请求去剿灭这支星盗,可他有自己的事,阿瓦隆战役不停,他抽不出空。
他后来派了手下去。
败战而归。
当年“红日”被剿,蔺际看过相关新闻,知道是军校学生做出的壮举。
他那时只想后生可畏,将来可以从这一届单兵机甲系学生中挑个人重点培养。
没在报道中看到过玉流光的名字。
他们的聊天,似乎终于吸引到话题主人公的注意。
“老师。”
年轻人走近,蔺际的目光停留在他面上,停留了超过十秒,这不太礼貌,他后知后觉移开视线,隐隐嗅到些像信息素的白玉兰气息,同时听到年轻人用冷淡的语气对自己说:“上将,你是认为我这个年纪不配当随行医生吗?”
蔺际否认:“不是。”
用不着“不配”这种尖锐的用词。
他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他认为对方也是懂的。
这只是谨慎而已。
可对方却似乎不懂。
和他讲话夹枪带棒的。
“哦,那你是要划掉我的名字吗?”
蔺际居高位已久。
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种“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