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宽低头沉思,果然被勾起了一点兴趣。他确实好久没真正放松过,也想找个机会处理石未竞委托他的那件事——他需要一点相处的时间让他把那件事说出口。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以为石宽是顾虑和自己两个人独处的余知洱主动让步道:“……也可以带朋友一起。”
他这句话说得不快不慢,语气不重,却像自动后退一步,给出了某种退路。石宽抬眼看他,仍然沉默着。
看石宽仍然不说话,准备放弃了的余知洱做了最后的挣扎:“因为想小春凤说不定会喜欢……未竞这段时间非常辛苦,正好去散散心感觉会很不错。”
话说完,他不再多言,再说下去就显得多余了,而且他也真的有些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空气静了三秒。
“哪天?”石宽低声问。
余知洱眼神动了一下,没笑,但语调明显轻快了许多:“当天可以来回的距离,不过今天肯定是来不及了。”
想想也不可能今天就去吧,石宽认为特意补充这句的余知洱有些好笑。
没有自己被人嫌弃了冒傻气的觉悟,余知洱明显高兴起来:“虽然当天就可以回来,不过如果条件允许的话还是过夜比较好,正好那里的娱乐设施也非常齐全。”
絮絮叨叨地说完了这些,余知洱暂时将出行的时间定在了下周六早上:“山庄的具体信息我稍后会把链接发给你,可以先看看有什么想玩的,那个朋友花了很大一笔钱,布置得还是很不错的。”
对于像小孩子一样兴高采烈的余知洱,石宽以近乎冰冷的心理观察着他:因为被女装的余知洱欺骗了的缘故,他对待余知洱总是抱持着淡淡的嫌恶,但尽管如此,他承认余知洱是个很好的人。
和小春凤之间最多也只能算作朋友吧,但是余知洱为了照顾小春凤自愿地牺牲了自己的休息时间;不止一次地为石未竞解决麻烦事;还有在那天车子被拖走,石宽回想起那晚,愈加觉得余知洱是知道自己的小手段的,但是他并没有揭穿自己,反而装得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把钱送给了自己。
除此之外,和余知洱在一起时……不管见面之前的心情如何,最后总会平静下来:和余知洱在一起很舒服。石宽见识过的男性是很多的,但只有余知洱对待自己是特别的,处事周道体贴,只要经他手的事情就一定能得到妥当的处理,并且尽管是对待自己这样的同性,说话却会顾及着自己的心情。
他现在渐渐理解了“余知洱和闻姒本质上是一个人”这件事,所以对着这么优秀的人,他更加不能理解:自己值得他这么做吗?那种近乎讨好的态度。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