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李前打来电话隐晦地提出了想送一份生日礼物,李前立刻提出:”送口红怎么样?如果宽哥你最近预算充足的话就是包包吧,我看大家都说这个。“
一下子就把被送礼的对象假设为了女性。
口红或者名牌包,虽然石宽现在仍然有着女装的爱好,但以他们两人之间的过往经历来谈,余知洱并不愿意送石宽女性向的礼物。
于是向李前更正说明,表示是个男性的朋友。
连送女朋友礼物的经验都没有,送男性朋友礼物,又不能是那种太过日常的礼物,这对李前来说明显超纲了。
在李前“嗯……啊”地沉吟着的时候,和门外的护士聊完天的石宽回到了病房。
他前额的头发微微乱了,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年轻一些。推开门时他嘴角还带着一点笑意,右手提着一只保温袋,鞋底在地砖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你没睡吧?”他低声问。
余知洱摇了摇头,挂断了电话,不过给李前发来了一条消息:【今天晚上之前,准备一样送的出手的礼物。】
“那正好,”,石宽将袋子放下,把塑料袋上的水珠抖了两下,“午饭带回来了,鸡肉饭,还有蔬菜粥。”
余知洱坐直,把小桌板拉出来,卡在他面前的位置,而石宽很有默契地撕开筷子包装递到了他手上。
做完这些,石宽就坐到了一边。余知洱偏头看过来,发现石宽正一会儿撕、撕不开又戳、戳不开又撕地历尽千辛万苦打开了一碗果冻。
察觉到了余知洱的视线,一边撕开小勺子的包装,石宽头也不抬地开口:“护士送的,她说之前送你你不吃。”
想起了那种口感,余知洱就忍不住地一咧嘴:“太甜了吧。”
“甜有什么不好?”,石宽不以为然。
将已经看到结尾的侦探小说也摆在桌前,余知洱吃了两口菜,又忍不住地看向了石宽。
石宽正一边看着手机一边用勺子挖了果冻往嘴里送,在勺子进出口腔的瞬间,能看到他粉而尖细的舌头在唇齿间一闪而过,而在勺子抽出后,那闭上嘴巴静静咀嚼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也让余知洱有些心痒起来。
他垂下视线,但下落的视线停在石宽身旁的床头柜上,那里放着石宽的手机……手机当然没什么可看的,余知洱看向正滑着屏幕的那只手。
白皙修长,每一枚指甲都修剪得充满清洁感,这双手曾经怎样在主人被贯穿喘息时勒紧他的脖颈、怎样在事后充满煽情意味地颤抖,他已经充分地体验过了。
此时仅仅是看着,就会有甜蜜的妄想不断地冒出来。
咽一口唾沫,余知洱多少有些怨念地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石宽抬起头:“医生不是说部分检查结果还是要观察吗?我想大概要下周了吧。”
说完,他抿唇笑起来:“怎么,你觉得无聊了吗?”
余知洱点头:“就是很无聊,不让出门,并且晚上九点就熄灯了。”
他在前两天已经转入了单人病房,虽说晚上做什么都不会有打扰到隔壁床病人的风险,但是他没有熄灯之后长时间玩手机的习惯,所以一旦晚上睡不着就会非常难熬。
“我没有住过院,没体会过这种感觉,不过就当正好调整一下你的作息了吧。”
石宽那种事不关己的语气让余知洱忍不住开口:“你的作息不是也很糟糕吗。”
“哈?糟糕又怎么样?”
余知洱继续道:“而且我晚上无论多晚睡第二天都能起得来,反而是你,只要睡不够就会赖床,怎么叫也叫不起来。”
没想到话题忽然进展到了批判自己的地步,石宽怔了一下,分辩道:“我不起床是因为没有急事,如果有急事的话我也是……”
“不是这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