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关系不好吗?”——但是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石宽第一时间想到的却又是他,看起来也不像是势如水火的关系。
石宽抿紧嘴唇,一只手搭在腿上放着的书页上:“我说不清。”
“那么,”,余知洱把床头柜的水递给石宽,“把你的想法完全讲述给我怎么样,我试试看我能不能说清。”
从石宽口中说出来的,是另一个形象的张嵩庭,在和蔼老人形象的背后,是一个站在聚光灯外、手上沾着冷血手段的实干者。
“听起来,他是对其他人无情,而单单对你又太有情,所以让你感到不适了吧。”
被这样一说的话,好像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石宽用食指抵住下巴。
“你不想和这样的人相处,但是因为他对你有情,所以作为一个好人,你又觉得抛弃他于心不忍。”
和石宽对上视线,余知洱犹豫地开口:“所以或许试着和他再接触一下吧,毕竟问心有愧是很痛苦的。这一次接触的时候,更坦率地说出你的想法,比如在他做出冷血的行动时如实地告诉他你不喜欢他的这种行为。”
石宽无言地皱眉。
余知洱抬起膝盖压在床上,避开石宽的伤口抱住他,凑近石宽颈项时,闻到了掩映在消毒水气味下独属于石宽的肉。体的芬芳:“你已经向他证明了没有他你也可以生活得很好,所以在面对他时更有底气一点、更坦率一点,说不定能收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坦白来讲,余知洱也不知道自己这一番话是否真的正确,不过以他的判断,张嵩庭对石宽的确没有恶意,并且两人之间萦绕着类似于父子的复杂情感。所以为了多少能解开石宽的烦忧,他提出了这个建议。
望着石宽依然紧锁的眉头,他越来越担心这个建议不太对,急忙做出补救:“只是一点自己的看法,具体怎么做当然还是你来决定。”
“不是,我没有生气,”,石宽若有所思地摇头,然后抬眼望向近在咫尺的余知洱,“我只是想如果早一点和你商量这些事就好了。”
笑起来,余知洱提起另一件事:“关于蔚迟的第二次竞选,我也听说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哦。”
石宽很低地“嗯”了一声,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但随即很勉强地开口:“那,那你是不是应该给我奖励了?”
玩闹一样地吻了石宽的下巴,在石宽有下一步动作前,余知洱很灵巧地跳下了床,一拍石宽大腿上的两本小说:“这个就当作奖励了。”
“可是……”
虽然刚开始有些不情愿,但石宽很快又看书看得入了迷。
在翻开第一页之前,他依然花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盯着封面看,那种好像要从封面中直接找出凶手的专注态度让余知洱感到了可爱万分。
盯着石宽的嘴唇想入非非,余知洱问:“你想吃蛋糕吗?”
石宽无奈地笑起来:“是你想吃吧。”
第67章喂,违规了
【这时浓重的夜雾已经弥漫到了船上,好像有重量有实感的雾气浸过脚背,让人心中也凉阴阴的。A低头往下看,就见在不透光的雾气中好像有什么细细窣窣地爬动抓挠着,一批批地往闸板上爬。
A想到刚才在水中看到的烂棉絮一样的死人手,浑身发毛,扯着嗓子叫撑船的男人赶快把船开到上游来。
没人应他,船左右摇晃着,却始终不往前走。
大脚趾上忽然传来一下好像被舔舐的感觉,A惊跳起来,再也受不了了,骂骂咧咧地往船家所在的后舱走来。
雾更浓了,两三步之间的距离就看不清东西,A走得跌跌撞撞,终于捱到后舱。后舱关着门,里面倒是没进乳白色的雾气,但是黑漆漆的,A眼看着船家蹲在角落却不回话,一把推开门,迎面扑来一股腐烂的臭味……】
没什么劲地合上书,余知洱揉揉眉心:结果石宽拿来的第二本小说竟然是本恐怖小说。不过白天看恐怖小说,有趣也无趣了。他又发愁起今天的事情。
石宽的生日就是明天了——余知洱因为受伤,一下子从四月底住到了五月初。
想要给石宽好好过生日,但是如今住着院,医院不让他出来,他也没办法亲自来挑选礼物。身边人的话,石未竞正在出差、今年上大一的小春凤也到了省外上大学,不可能因为准备礼物这种事情把他们叫回来。结果剩下的只有李前。
给李前打来电话隐晦地提出了想送一份生日礼物,李前立刻提出:”送口红怎么样?如果宽哥你最近预算充足的话就是包包吧,我看大家都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