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爷,您这边请,走另一侧的宫门。”
霍越未多说,利落地勒转缰绳,霎时马蹄飞驰,其身后体格强健的部下也跟了上去。
车厢内,温予白凝神看着那队人马远去,垂眸若有所思。
他前世只在厮杀声震天的战场上,远远瞧过一眼负伤发狠的镇南王。
传闻中镇南王倨傲无礼,我行我素,又极其厌恶奴颜媚骨之辈。
既然如此,那个怯懦的小太监最初是如何同镇南王搭上线的?
甚至还不知死活想爬床,没有顷刻间被镇南王用随身的利刃划破颈脖已是稀奇……
温予白受寒轻咳了几声,转而眉头凝重地蹙起。
他忽然意识到,记忆里那个小太监的身形和外貌都诡异地模糊不清,自己之前却未觉丝毫不对-
皇城,东宫内。
由于前几日,安然涨红着脸蛋,紧张地捏着小手,鼓起勇气磕磕巴巴地邀功。
导致他不仅被嘬得双腿打颤,如果呜咽落泪还会被欺负得更凶狠,脸颊满是委屈羞耻的泪痕,嗓子都可怜地哭哑了。
红肿不堪的娇气皮肉布满了恶劣而充满占有欲的咬痕,几乎快破皮了,连贴身的里衣都没办法穿,哪怕是最柔软的绸缎面料。
但太子殿下隐去餍足的神色,指腹慢条斯理地擦去薄唇沾上的香甜汁水,继而一本正经地说,这么做只是为了尽快治愈五石散的瘾症。
很容易骗的安然迟钝地仰起潮红的脸蛋,纠结片刻,他吸吸鼻子,觉得很有道理。
毕竟太子殿下又没有真的做、做话本里的那种事,只是在按照偏方喝‘药’……
可猫猫说服自己后,这几天过得晕乎乎的。
不是在床榻上羞得耳根发烫,要哭不哭地叼着衣摆,被男人恶劣地欺负到直掉眼泪,就是眼眶红红的,累极了睡得很沉。
有时候小猫哭着被蛮横地又亲又咬,在耳畔的粗重呼吸中,还会听见太子殿下哑声道:“……怎么还这般的少。”
而遭到嫌弃的猫猫圆眸瞪大,愣了一下,眼底盈满委屈的雾气,后颈同时泛起惹眼的粉意,羞得浑身轻颤却不敢吭声。
活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
不过,今夜太子殿下反常地一直未回主殿,东宫的气氛也有点不对劲儿。
自从和太后那边的人有联系后,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安然惶惶不安。
小猫做贼心虚得厉害,他心神不宁地呆望了一会帷帐。
良久,他一咬牙忍着不适感裹紧上衣,眼尾湿润了几分,鼻尖还些许红。
安然极力忽视胸口的异样,弯腰穿好鞋走了出去。
“哎呦,安公公您这是去哪啊?”
大太监正奉命来送晚膳,他见状着急忙慌地侧身拦了一下,还不断给一旁的宫人使眼色。
安然不知所措道:“我、我想找殿下……”
大太监面色为难,“殿下正在和齐国公议事,您现在去可不太合适。”
齐国公与太子的生母,也就是红颜薄命的先皇后,在早年间颇有渊源,称得上是故交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