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房间,在院里兜转一圈,杳无人影。
来到正堂,老大夫和药童也都不见踪影,连药铺的门也半掩着。
卢丹桃站在堂中,不安从心底冒起,如藤蔓一样缠绕她心头。
她望向里间,那处房门紧闭,似乎有声音传出。
她循声向内走,争执声逐渐清晰:“…难不成我们要一直当牛做马,受人钳制?你们就是不想救虎哥儿,怕和靖国公扯上关系!”
卢丹桃一愣。
在吵架?不会是男主吧?
“……官匪官匪,先官后匪,不都是这样吗?”另一道男声辩驳道。
卢丹桃脚步一顿:……?
这句话好耳熟。
她最近在哪听过?
她快步往前,迅速左右一瞥,见没人,学着电视剧那样,伸出手指,指尖蘸湿,在窗纸上戳了个小洞,凑眼望去——
房内聚着不少人,最外围站着厨房那位仆人,老大夫被几个壮汉围着,正正梗着脖子与对面一高大男子对峙着。
那男子身穿短打,一身腱子肉…
卢丹桃猛地睁大——
这男的不是那晚在乱葬岗拿刀到处戳的那群人的其中一个吗?
怎么杀到这了?
又见那男子上前半步,扶着老大夫的手臂让他坐下,放低姿态:“三叔公,老大说得对,你这是拿全寨一百零八条人命去赌啊!”
卢丹桃瞳孔地震!
三…叔公?
怎么就叔公上了?等会,这是一伙的。
所以,她这是把男主从山贼刀下救出来,又千辛万苦把他搬回山贼窝里…
怪不得,怪不得!当时老大夫听她说被山贼捅的时候表情那么奇怪。
她揉揉脖子,又想起昨天那盅汤。
啊,想死…
卢丹桃一脸痛苦,这下完了,男主不会已经被刀了吧。
此时,房内又穿出老大夫怒斥:“赌?客房那位是朝廷派来的钦差,来剿匪的!我们是匪,什么都不做才是拿人命去赌!”
“只有将那钦差拉过来,掰倒姓黄的,我们顶替上位,方有一线生机。”
钦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