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横祸,谁也说不清。”
“那瘴毒奇诡无比,连药谷亦查不出头绪,我嶂云庄何德何能,能与天灾抗衡?”
烛火明灭,将三人身影映在墙上。三条扭曲窥伺的蛇,三颗各怀鬼胎的心。
大吞小,小噎大,纠缠不休。
“说到底,那些孩子福缘浅薄,遇此横祸,实乃运数将尽,生来该有此一劫。”
“既是天命如此,又有何怨?”
她语声轻飘飘的,风吹动珠帘,砸出极轻微、玉石碰撞的一声响:“清儿,雅儿。”
“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
惊刃两人回到客栈时,夜色已深。
容家长女当众被杀这样的大事,不管是惊惧不安,还是兴奋看热闹,总之,人人都是睡不着的。
这不,都快到子时了,客栈仍有人把吃酒聊天,议论纷纷。
惊刃出去了一趟,她回到房间时,柳染堤倒在床榻上,正饶有兴致地翻着一个花里胡哨,胭脂色的画本子。
她坐时没坐相,躺下时也躺得不规矩,脑袋垂在床沿,指尖一下一下地拨着书角。
衣着松散,襟口半敞,袖子滑落到手肘,露出半截白生生的手臂。
两条腿随意搭着,脚踝细,腿线长,在空中一晃一晃,像猫尾在摇。
听见声响后,柳染堤挪开画本子,瞳仁中映出一只倒过来的小刺客。
她眨了眨,神色有几分意外。
惊刃竟是……
换了一身白衣。
柳染堤瞧了一眼本子上的香艳内容,心间忽而悄悄爬上一丝顽劣的,想要去逗弄她的念头。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