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贴心啊。
这已经近乎是面面俱到了,杜惜晴怎么可能不动心。
杜惜晴:“陪我出去散散心吧,这人一个人呆久了,便爱胡思乱想了。”
不如就这样吧。
杜惜晴想,想那么多又有何用?
不如就……享受当下吧。
坊市十分的热闹,能见着各式人来人往。
京城还是京城,这坊市里时不时能见着一些她没见过的玩意,以及一些头绑麻布,背着箩筐的女子。
那萝筐里总算不全是孩子了。
黄鹂看了一眼,感叹道。
“都是苦命人,家中男人靠不住才不得不出来做生意。”
杜惜晴撩开车帘往外看,就见那些女子手脚麻利的将箩筐中的药材摊在地上,一一抖散开,期间应是和隔壁摆摊的重叠了一部分。
也不知是谁先开了头,这两边就吵了起来。
那女子两手叉腰,便犹如昂首挺胸的斗鸡,那浑话脏话张口就来,直把对面的人骂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随后重新回到自己摊前,大声吆喝了起来。
黄鹂却是唉声叹气的,像是看不下去般。
杜惜晴笑:“我想起我先前也是这般卖过包子。”
黄鹂啊了一声,像是不敢相信。
杜惜晴:“做这种吃食总是比较辛苦的,天不亮便得起来揉面,调馅,然后坐驴车去镇子里,这一天忙活下来,累的就是倒头便睡……”
可现在,她仔细一回想,竟觉得那段日子是最快活的。
虽衣裳总是打着补丁,缝缝补补的过,吃的也不算好。
但不用看丈夫脸色,也不用琢磨话该如何说,好从丈夫或是公婆手里哄些钱出来……
只需要琢磨那包子的馅该怎么和,那包子是该做多些做少些。
赚了钱,想买的东西贵了些,就多存些时日,反正总是能买到手里的……
杜惜晴喃喃道:“那不靠人过活的滋味,可真好啊……”
黄鹂却看她一眼,欲言又止。
杜惜晴笑道:“又是想说身在福中不知福吧?”
黄鹂扭过头,没有说话。
杜惜晴不再所言,类似的话,说多了,她也觉得累了。
马车绕着坊市转了一圈,杜惜晴没了兴致,令马车回头。
回去的路上,她令马车换了条路,从衙门那条街走。
这话本子有看完的时候,听曲也就那么些调调,可衙门就有些不同了,那衙门里审的一些案子是可以让人旁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