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殿下想要我来的吗?”
“夫人聪明。”
安王笑着将手中的话本子抛到一边。
“这样看来,我没看错人。”
安王:“我那侄子性格执拗的狠,不撞南墙不回头,对外人也是无情无义,他能容得下夫人,令我实属意外。”
“拐弯抹角的话就免了。”杜惜晴道,“奴家来一趟时间有限,不如有话直说。”
安王:“夫人爽快,不知夫人能否劝解几句,我那侄子有时还是过于重情了。”
其实杜惜晴心中清楚,篡位这事,估摸是劝不了的。
可她还是来了。
杜惜晴:“殿下可否同我细说,奴家这事也是一知半解,便是要劝,可能也劝不到点子上。”
这安王便将谢大人的事说了一遍,谢大人同圣上之间的事,她大多听黄鹂说过。
安王:“我是真没想到他对圣上如此忠心,竟哄骗我,愿与我一同谋反,将我从义阳郡中骗了出来打了个措手不及。”
听这意思,谢大人这是将安王从他的大本营义阳郡骗到了此处,来了个瓮中捉鳖。
杜惜晴:“殿下,您的兵多吗?”
安王:“夫人这是何意?”
杜惜晴:“因为殿下说您是被骗来的,想来若是不骗,与殿下对上,或许会有番苦战?”
“确实如此。”安王叹了一声,苦笑道,“说是二郎重情,我这也没好到哪里去……”
“那……若是将殿下放回义阳郡。”杜惜晴问道,“殿下的胜算有多少?”
安王顿住,回望来。
“夫人这是……?”
也不知是为何,杜惜晴明明清楚,要是谢大人同安王一同谋反,要是成了,那她自是会沾上些光。
虽说不知能不能说服谢大人,但这条路无疑是最保险的。
这样才是对的,反正她眼下的日子算是不错,这谢大人对她算是百依百顺,不过是需要多动些嘴皮子多哄些罢了。
她又不是没有哄过人。
可她忽然想到了那寒冬腊月里洗衣长了冻疮的手,又想到了那无人在意的米饼。
一团火气便这么从她肚里烧了起来。
杜惜晴:“殿下觉得奴家能劝服么?”
安王一怔,没有说话。
“殿下有没有想过另一条路?”杜惜晴抬眼,“那皇位只有一个,为何一定找旁人来协助?”
安王嘶了一声,怒道。
“二郎可是待你不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