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太子压根没空理会谈淇的小委屈,怒气未消的双眼紧盯着谈轻,“你也该闹够了,孙俊杰是孤的表弟,你跟老七将他送到瑞王那里,自己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别等到最后被贵妃卖了还傻乎乎地替她数钱!”
孙俊杰被送到瑞王的人那里,这事谈轻是真不知道,他愣了下,理直气壮地反驳道:“就算我跟贵妃的两个儿子结盟,也比跟着你这种人好,至少贵妃和她儿子没有对付过我跟外公,也没有对付裴折玉。”
太子气得不行,“你非要跟孤作对?谈轻,你别天真了,贵妃现在不对付你们,只不过是腾不开身,你非要跟孤走到这地步吗!”
他咬了咬牙,定定凝望着谈轻,“马上给孤写信。”
谈轻断然拒绝,“我不要!”
“好啊,这是你自己选的。”
太子回头看向身后带来的两名侍卫与内侍,三人齐齐动了,福生警觉地跑到谈轻面前。
谈轻看明白了,愕然道:“你这是要跟我动手?”
太子面无表情道:“孤今日一定要拿到你的信。谈轻,你已经得罪母后,别再一错再错。”
谈轻快被他逗笑了,“我得罪她怎么了?父皇都没说什么,你居然敢派人对弟媳动手?”
太子忌惮皇帝,但他不是孙俊杰,知道这最多只算是家事,便点头让两名侍卫动手。
两名侍卫这便领命上前,“隐王妃,得罪了。”
谈淇见状,眼里更是掩不住的喜色,嘴角止不住上扬,就等着看谈轻被太子抓起来教训。
谈轻愣是没看懂太子这架势,这是连皇帝都不怕了,非要捞孙俊杰?他看不懂赔钱货,却看得懂此刻主动护在他身前的福生。
这破小厮,还是能用的。
太子看谈轻不作声,还以为他害怕了,到底是心软了几分,“你老实写了,孤便不动手。”
谈轻撇嘴,想说他就是不写,正好试试他这近两个月来精神力和异能恢复到什么程度了。
论打架,他可没输过!
可在这时,裴折玉和燕一出现在养猪场门前——
“本王看谁敢动手!”
两名东宫侍卫停在原地,太子和谈淇看向门前时,谈轻面上也有些意外地朝裴折玉跑去。
昨夜下过雨,裴折玉脸色很是苍白,肩上披着一件大氅,衬得身形愈发清瘦病弱,虽无需人搀扶,可他刚一出声就不停咳嗽。
谈轻忙不迭跑过去扶住他,轻轻拍着他后背给他顺气,一边还不忘狠狠瞪太子和谈淇。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房间里好好休息吗?”
裴折玉缓过这阵咳嗽,温热掌心覆上谈轻手背,似安抚般温声笑道:“太子殿下来了,我这做臣弟的怎么能不来迎接殿下呢?”
可见他现身,谈轻便不顾一切跑向他,太子脸色越发冰冷,“原来七弟还记得孤是太子。”
裴折玉笑容未变,微微躬身行礼,“臣弟偶感风寒,因此未能及时出门迎接,但太子殿下向来宽厚,想必不会计较这等小事。倒是太子殿下突然造访,还让人对王妃动手,敢问臣弟的王妃是做错了什么?”
谈轻就不是个老实的人,早知道来的是赔钱货时就让燕一传话让裴折玉好好待在屋里休息。
没想到裴折玉还是来了,还要帮他出头责问赔钱货动手的事,他索性先跟裴折玉告状。
“他们要我写信,让瑞王的人把孙俊杰放出来,可是我跟瑞王根本就没接触过,而且孙俊杰冒犯我在先,我才不要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