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安苦思冥想,觉得潘岳不可能知晓她和崔颐之间的契约才对。
抬头想同崔颐说什么,只见他露出古怪的神情盯着她,不知看了多久,话语幽幽道:“你将我们的私事告诉福嘉县主了?”
月安忽然有些心虚,瞄了他一眼没吭声。
“你将我们的私事告诉福嘉县主了?”
崔颐又问了一声,神情郁郁,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虽然但是,好像确实有点这个意思,但秀真不一样啊。
“秀真是我的好朋友,跟好朋友说两句心里话怎么了?”
“她不会说出去的。”
月安嘴硬地辩解道,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
“怎么,我说都说了,你待如何?”
越说越有底气,干脆先发制人。
看着梗着脖子跟他叫板的小娘子,崔颐无奈之下轻叹了口气,道声罢了。
“无事了,用饭吧。”
月安见人退了,也卸下了气势,又夹起了那块迟迟未入口的鸡翅。
被冷落了这么久,她的鸡翅都不热乎了。
可恶,这厮不是说食不言寝不语吗?
崔颐用完饭走前,月安又叮嘱了一声明日要记得跟她一起出门“赏秋”。
这是两人约好的,在昨日她也询问了阿盈,双方协调好了时间,明日巳初,将会面地点定在了茶汤巷她的饮子铺里。
月安专门通知兰掌柜让铺子打烊半日,为此次会面提供合适的场地。
前前后后,她真是操碎了心。
翌日,早食后,两人各自忙碌了一会,共乘马车往茶汤巷去了。
这回也不似上回那般尴尬,两人姿态都随意了许多,前提是不想起上次在马车上的意外。
但这事又很难不让人想起,尤其是印象更加深刻的崔颐。
一坐在这里,他便难免忆起那时的香软,激得他又是一阵热意沸腾。
不着痕迹看了一眼正一手扣着车壁的月安,崔颐面无表情地转过脸,心中嗤笑。
他有些忍不住,幽幽道:“……不会有那么多孩童乱跑的。”
一语道破了月安的小动作,更是提起了上回的尴尬事,月安窘迫只余更多是恼怒。
谁让你说了!
闭嘴啊!
然面上只是讪笑着附和,但手依旧没拿下来。
谁知道这次有没有,月安觉得还是得防一波,不然又坐他怀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