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娘病了吗?你们……”
月安一时搞不清头绪,但直觉告诉她接下来可能不会有什么好事,有种山雨欲来的可怖感。
左看看,右看看,月安一脸无辜。
温敬看着更来气了,冷哼一声道:“为什么,你心里清楚!”
爹爹很少这样对她,月安心中更不安了。
“娘,大哥大嫂~”
她们三个平时最是好说话,月安可怜兮兮地唤了一声,但却没有预期的效果,三人仍是板着脸看着她。
月安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直接两膝盖跪了个结结实实,仿佛英勇就义般道:“我知道我定是犯了什么大错,还请爹娘兄嫂们相告,让我死也死得明白。”
“呵呵~”
见月安还这么嘴硬,竟连自己干了什么荒唐事都想不起来,真真是气煞他了。
也不卖关子了,和夫人对视一眼,气哼哼道:“我且问你,两日前的下午,州桥汴河上的茶楼里,你做了什么?”
这样准确的时间地点一出来,月安算是什么都明白了,惊愕道:“爹爹你们怎会知道?”
见月安大方承认了,温敬险些气歪了鼻子,恨铁不成钢道:“果然,你大哥果然没有看错,真的是你个丫头,你怎能做出这样的事呢!”
月安恍然大悟,看向了左侧坐着的大哥,忍不住道:“原来是大哥你!”
温淮安叹息着摇头道:“我可没有跟踪,只是那日正好回来于汴河上看见了你和那江湖小子……”
温淮安没好意思将那一幕宣之于口,只又叹了一口气。
当年妹妹将那幅画完成后让全家人都看了一遍,温淮安焉能认不出当时和妹妹抱在一处的人是谁?
温敬此刻火气上来了,将大儿子没好意思说出来的话接了过来道:“你一个已嫁的娘子,竟和那个江湖小子搂搂抱抱,下一步是不是就得跟人跑了?”
“我先前千叮咛万嘱咐让你收着心,不成想你一点没听进去,这要是让崔家知道了,你让你爹这老脸往哪搁?”
“哎呦,三日前还同文荣兄把酒言欢,这叫怎么回事啊!”
“不行,今日我非得教训教训你这个死丫头,老三,去拿藤条来!”
这次全家人没一个帮她说话,虽然面上皆有不忍,但都是一副她该受些教训的神情。
月安一听立即就蹦起来了,那藤条的滋味可不好受,想当年三哥可是被细细的藤条打得嗷嗷叫,她可不想感受。
从地上蹦起来,月安立即扬声解释道:“我跟瞿少侠没什么,他拒绝了我,他就要走了,那个拥抱只是告别罢了。”
原地大喘气要抽人的温敬蓦地一愣,全家人也跟着一愣,去请藤条的温曜安也回头了。
全家人的怒气都在此刻一瞬间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情绪。
“什么,他竟然看不上我闺女!他以为自己是什么天人下凡,居然敢如此!”
气氛瞬间一变,刚才要抽她的剑拔弩张没了,全家都在为月安不平,嘀咕瞿少白不识好歹。
月安不想家人这样说瞿少侠,正因知道瞿少侠拒绝她的原因,月安更感念他的好。
“哎呀,你们不要这样说瞿少侠,他是个好人。”
“他拒绝我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