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颊灿若云霞,双眸更是水盈盈的,一张芙蓉面艳若三月桃李,让人很难不倾心。
不提别的,就单说这份美貌,让崔御史折腰便不是件难事。
众将士不再打趣,只想着回去在背后唠两句。
而处在议论中心的月安则是一言难尽,怀疑崔颐是不是真吃错什么药了。
还有那群禁军将士,眼睛也不好使,看不出来她这是气出来的大红脸吗?
眼下只一个人能懂她,便是秀真,但听了崔颐那么几句疯话,秀真也满眼复杂地看向她,似乎在问她崔颐这个人是怎么了。
明明刚刚碰到时看起来还好好的,才一会的功夫就这样了,令人费解。
月安对着秀真小幅度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今日崔颐是吃错了什么药。
快出林子时,她们又遇上了一伙人,其中领头的便是潘岳。
此刻他已经打了不少猎物,正雄赳赳气昂昂地策马归来,远远就瞧见崔颐带了个小娘子。
以为是崔颐这厮狩猎还不忘拈花惹草,一时高兴失了理智,不曾思考这根本不可能是崔颐此人能做出来的事,当下一脸笑迎了上去,想要阴阳怪气几句。
然一凑近了,潘岳认出那小娘子是谁,脸绿了下来。
他可是都偷听到了,两人是假夫妻,还是明年会和离的假夫妻,怎么就做出共乘一骑如此亲密的行径?
崔宁和不是最注重规矩的吗?
没忍住,潘岳板起脸,故作深沉道:“这青天白日的,就算是夫妻也不好如此黏糊吧?”
“让人看了岂不是笑话,你说是不是崔御史?”
作为御史,应当以身作则,比其他任何官员在外都要规行矩步,尊礼循法才对。
月安此刻心绪混杂,没心情理会这些无意义的争端,只肃着脸沉默着,不言不语。
崔颐自然知晓潘岳这厮心中在想什么,无非是嫉妒自己,不想看他得意罢了。
但偏生他就能占着这份巧,他嫉妒死也没用。
“事出有因,破例一次也无妨,潘衙内又不是崔某,何必斤斤计较?”
这时,一旁的禁军三言两语解释了事情的原委,潘岳只恨自己没抓住这个机会,不然这个福气就是他来想了。
这一茬没找上,潘岳又发难道:“既如此,崔御史与在下的比试就算是输了?”
月安不知两人之间有什么比试,她也不关心,只努力挺起身子让崔颐不要挤着她。
他身上太热了,虽然在这样的深秋很舒服,但对于现在的月安来说不可取,甚至如烈火一般需要躲避。
她一路上都在想崔颐为何对她做出那样的事,甚至都想过是不是被山里的精怪夺舍了。
还是那等好色的精怪,不然为何猝不及防地冒犯她?
这么一想,月安背后都出了冷汗,越发觉得身后人可怖了。
胡思乱想着,也不理会崔颐同潘岳说了什么。
“为救我夫人输给潘衙内听起来倒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说呢潘衙内?”
潘岳脸色一僵,下意识看向了月安,见她面无表情,心下一咯噔,觉得此番是讨不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