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说,听说她妈妈在医院工作,她家不会有问题吧?”
“所以说她可能用的不是咒语,是针剂。”
邦妮顿了一下,手指搭在门把手上,停留了一秒。
然后走开了。
没有进去。
没有解释。
也没有纠正任何一个误解。
她只是回到了自己座位上,把书翻开,笔盖咬在嘴边,眼睛不眨地看着纸页上那段《呼啸山庄》的对白,仿佛书页下面藏着她真正的呼吸。
没有人听见她的心跳。
除了一个人。
爱德华站在走廊的窗边,看着她坐在角落。
他当然知道。
他听见了所有那些声音。
他感受到了那种慢慢围绕着她形成的舆论结界,感受到了那些小心翼翼的嘲笑和不屑,那些女生心里闪现的“她以为自己是谁”。
他听见迈克尔内心的一百个问号和十个没出口的告白,听见他在想:
“她到底喜不喜欢我?”
“她是不是觉得我太黏人了?”
“我是不是不够神秘?不够特别?”
而她——
她的脑子里,仍然寂静。
没有烦躁,没有解释,没有怨恨。
就像一口密封的湖,表面平静,但水下……没人知道是多深。
她没有对自己产生怀疑。
这让他又一次意识到,她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哪怕被孤立、被曲解、被围攻,她也从未想过弯腰去取悦谁的理解。
这份冷静得令人发麻的自尊,让他想靠近她的冲动,愈发变得不可遏止。
午后的天色被乌云涂成了一整块灰布,阳光透不进福克斯高中的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