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正站在所有吸血鬼的雷达交界点。
她只是努力想理解,她的梦,是不是疯了。
屋里,邦妮伸了个懒腰,关掉电脑,走到床边坐下。她脱掉外套,翻身进被子里,闭上眼。
屋外的风穿过窗缝,带起一丝被子边角的轻微晃动。
她睁开眼,皱了皱眉,转头盯着窗帘那片黑。
“……”
没有人。
但邦妮知道,今晚的空气有点不对劲。
像是隔着空气,有人在呼吸。
她拉过被子,把自己包进一团黑暗里,闭上眼,用力安静自己心跳。
而树枝上的身影,在她睡着后悄无声息地跃下,像风穿过地面。
他走了,悄无声息,像夜色本身。
第二天清晨,厨房里飘着咖啡味。
邦妮坐在餐桌边,拿着一片烤吐司,眼神若有所思。
她手指转动着杯子柄,脑中还在回放昨晚那股“异样”的感觉。
邦妮总觉得有什么在看她,但当她推窗时,只有风吹得树枝在晃。
“你最近怎么老是发呆?”母亲塞西莉亚一边用锅铲翻鸡蛋,一边随口问。
“只是做了一些奇怪的梦。”邦妮轻描淡写地说。
“那你得少吃糖。”塞西莉亚笑道,“你小时候吃太多棉花糖也梦见过自己在马桶上飞。”
“不是那种梦。”邦妮目光有些犀利,“是……很真实的梦,像真的死掉了一样的感觉。”
塞西莉亚停了手,转身看她,皱了皱眉。
“你……一直在做这种梦?”
“有时候。”邦妮看着母亲,“你呢?你小时候会做这种梦吗?”
塞西莉亚怔了一下,然后有点意外地笑了。
“你外婆以前也这么问我。”她转身重新忙活起来,“她经常半夜跑我床边,问我有没有做过‘那种很真实的梦’,每次说话都怪怪的,像是怕我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有做过吗?”邦妮盯着她。
“没有。”塞西莉亚的语气很平常,“我从没做过她说的那种梦,我做梦最多梦到考试忘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