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点了吗?”
谢晏昼问。
容倦颔首,准备重新躺回去时,发现腰间多出一团火红,如尾鱼般随自己动作摇曳,他视线一凝。
“嗯?”
红到通透的玉佩雕刻精细,花瓣栩栩如生。伸手抚摸过玉佩表面时,除了共根同生的并蒂莲,背后纹路走向中能隐隐摸到他和谢晏昼的姓氏。
“你刻的?”
容倦下意识觉得谢晏昼不会假手于人。
谢晏昼视线和他一同纠缠在玉佩上:“永结同心,生死不弃。”
【哇塞,小容,并蒂莲自古还被视为祥瑞之兆,象征君主有德。】
容倦前一秒目中还流淌着真实的笑意,闻言缓缓扯开嘴角,脑中私聊:“口啊。”
【在呢。】
“别逼我在稍微快乐点的时候,把你重新揉成正方形。”
他现在听不得君主二字。
眼看两人情到浓时,系统十分有眼力见:【小容,你让他瞳孔缩小点,我继续出去。】
这不难。
容倦指尖游走到玉佩末端,懒洋洋勾了勾唇角:“我很喜欢。”
红色确实很衬他,半个手掌在红玉的反光下,都有一种独特的诱惑力。
容倦身体随着话语微微前倾,就在他微微仰起脸,谢晏昼看着诱人的唇瓣朝自己靠近,口口也打好了马赛克,准备遁走时,屋外传来行动间甲胄的响动声。
“将军!赵统领来了。”
容倦瞬间弹射开。
眼看他从毫厘后退到一米之距,谢晏昼瞳孔缩紧。
他闭了闭眼调整气息,一天有十二个时辰,怎么偏偏就挑这个时候来?
这赵靖渊是克他吗?
谢晏昼低低骂了声:“混蛋。”
见他有气没处发,虽然很不厚道,容倦还是忍不住斜倚在床头,笑出了声。
官厅内,赵靖渊已经到了有一会儿。
自沧州绕道,他一路快马加鞭来此,冬日里赵靖渊穿得仍旧不是很厚,腰间悬刀,丝毫不见一点风尘仆仆之态。
容倦和谢晏昼先后进来,赵靖渊的视线落在前者身上,短暂的困惑过后,剑眉拢起:“眼睛怎么没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