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受伤为什么要把脉?
薛韧瞄了下容倦,“伤口在哪。”
谢晏昼:“这里。”
薛韧现在想给他脑门把个脉。
但看谢晏昼目光严肃,他也下意识认真起来。
容倦不杀人的时候,乖的像个小白兔似的,进屋后让伸手就伸手,也不多问。
薛韧多把脉了几秒。
谢晏昼坐在另外一边,古文记载毕竟有杜撰色彩,他只用了很少量的犀角香,得确定没有不良影响。
“如何?”
“老毛病,肾虚,气血不足。”
薛韧道:“有些余毒没有清干净。”
这些都需要漫长的时间解决,有些丧气的话他没说,清干净不代表五脏六腑可以恢复如初。
天不假年。
更新了一下药方后,薛韧带着对容倦的几分怜悯,背起药箱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屋内安静下来,一段时间内,谁都没有说话。
容倦极少数地做了那个率先打破沉默的人:“其实……”
其实不用做这些,都是无用功。
面对谢晏昼目光深处透出的疲倦和忧心,他不知为何又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真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容倦摇头。
谢晏昼忽而靠近他。
距离太近了,容倦想说什么,却发现谢晏昼是垂着眼的。
当他顺着看下去,腰间不知何时多悬挂了一个怀古。红绳缠绕在厚茧的指间,谢晏昼单手利落打了个漂亮的绳结。
怀古类似现代的平安扣,寓意平安和圆满。
至于为什么不是平安符,庙里求来的东西,谢晏昼不确定戴上后会不会更不平安了。
碧绿的玉璧和平安符在极近的距离中,仿佛随着视线交错纠缠在一起般,容倦有些恍惚。
他现在的情绪有些复杂,不知道是被感动了,还是说,本就有的一些异样情绪,如庭中翻新的土,一并破土而出。
唯一肯定的是,除了谢晏昼,不会再有人倾尽心血为自己付出,做这种傻事了。
下一秒,系统突然开始疯狂鸣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