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
【哦。】
【不过小容,他居然把你当鬼?看情况好像还准备养起来。】
容倦站在槐树下,嘶地吸了口凉气。
谢晏昼这么冷静的人,居然也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
少见的犀角香,开荒挪树,光是想想,这一晚上也没闲着,仿佛再晚一秒自己就会消失似的。
他应该觉得好笑的,但嘴角却怎么也勾不起来:
“任务完成那一天,我走了,你说他会不会很伤心?”
除了自己,也没见谢晏昼有过什么朋友,日后他岂不是连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系统展现出了机械思维的冷酷。
【他怎么样关我们什么事?】
【小容,重点在于你会不会伤心。】
容倦愣住。
·
上值时,容倦一整个心不在焉。
冬天到了,他开始思考春天的问题。
不过容倦有上班摸鱼的资本。寺院和道观基本都建在山上,礼部官员们各个‘少年老成’,身体快提前步入退休年纪。谢晏昼私下已经安排亲兵帮忙一一通知到,解放了全部门。
哪怕嫉妒容倦一路高升的官吏,都得私下叫好。
所以下午容倦早退,谁都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侯申还亲自帮他开门。
昨天躺的太快,容倦本意是要回去好好泡个澡,简单放空一下自己。
谁知庭中小院,周围几棵树默默又被替换成了品种,槐树成片,薛韧竟然也在。
此情此景,系统忽然说:
【谢晏昼没有找对品种,他该种枇杷树。】
【等你走的时候种。】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容倦无视系统发言,看到薛韧,就像是小孩看到要打针的医生。他强忍住拔腿就跑的冲动,咽了下口水:“今天应该不是泡药浴的时间。”
其实薛韧心底里更是觉得莫名其妙,谢晏昼强令自己来给容倦看诊。
瞥见容倦指尖旁有一个小小的倒刺,谢晏昼随便找了个借口:“他手受伤了,你把个脉。”
手受伤为什么要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