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竟已是变成了这个模样?
只是刘孙二人,再怎么后悔也没有用。
自从曹爽有了台中三狗之后,独专权势,变易朝典,政令数改,多变旧制。
刘孙二人虽仍是兼中书监中书令,但实则已是虽居要职却无实权。
再加上台中三狗行事越发猖獗,刘孙二人,于是干脆称疾让位。
眼不见为净之下,倒也算是安心享了几年的富贵。
毕竟是曹爽上台的主要推手,曹爽虽不让二人掌实权,但在表面上,对二人至少也算恭敬。
台中三狗自然也不会为难他们以及子弟。
若是洛阳不失,就此一直下去,倒也不是坏事。
坏就坏在,洛阳突然就丢了。
许昌就像被洗得白白净净的小白猪,一下子暴露在汉国的虎口之下。
看着曹爽如丧家之犬,一刻也不敢停留,连夜挟天子逃走。
再加上这几年积攒下来的怒气,当真是让孙资忍无可忍。
这才有了在刘府破口大骂的场面。
“没想到曹爽竟是无能到这等程度。”
孙资接了刘放一句。
洛阳周围,环卫八关。
西贼就算是取了洛阳,但若是不拿下周围诸险要,必不可能安心南下。
洛阳周边未定,且北边还有太傅的数十万精兵,一时之间,西贼何敢南下向许昌?
曹爽与台中三狗等亲信,竟是连这一点都想不到,说是蠢如猪狗,一点也不为过。
如此仓皇行事,不但让西贼笑话,而且必然会引起国内人心浮动不安。
避得一时之安,取得长久之乱,愚者之举!
刘放摇头:“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还是想想如何弥补才是。”
孙资与刘放共事数十年,闻言而知其意:“子弃难道不跟着去谯县?”
刘放摇头:“从洛阳跑到许昌就够丢人了,再跑去谯县,与曹爽那丧家之犬又有何异?”
孙资点头,有些无奈地一笑:
“你我这么般岁数了,想不到还有机会为大魏再效力一次。”
两人皆是领会到对方的意思,相视一笑。
“子弃想要从哪里着手?”
“自然是守将,如今许昌城里,谁有兵权,谁就是说话算数。”
“骠骑将军赵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