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眼都是那片雪白,宽肩窄腰下的雪白。
怪不得他会心生邪念,实在是此人漂亮得连举手投足都勾人。尤其是……现在还一副湿漉漉的模样半身倚靠在椅背上。
得亏他知道情况,明白对方是体力不支。要是不知道情况……几乎能把这当作邀请。
毕竟这可是在卧室,地上还摆满了情趣用品。再看皮质椅上的人,从头到脚仅着一件长上衣,堪堪蔽体的程度,难以遮掩发软的四肢。
不仅骨头软,摸上去也软,滑腻温香。
没人比他更清楚了,外头那层碍事的西裤还是他亲手褪去的。齐警官的衣柜很单调,哪怕是休闲服也无一不正式妥帖。
可惜这会儿显得不妥帖了。他只需微微矮下身去,就能轻而易举窥见那底下的光景。若是保持耐心,还能趁对方失神的片刻揉上一揉、捏上一捏。
谢恒逸喉结狠狠滚动了下,才再次咬紧了牙回:“是啊。”
明明他还什么都没做,只是动手动嘴帮了下忙,这人怎么就这样、这样……色情。令人想入非非。
那具身子被深色单椅衬托着,愈显雪白单薄。尤为引人注意的,是脸颊耳垂染着消不去的潮红,以及踩在地毯上打颤的纤细小腿。
如此慢慢欣赏下来,他骤然有了新发现。这个新发现叫他目不转睛,止不住的口干舌燥——
在齐延曲的两腿之间,除了残留的交错水迹,竟然还有不明清液缓缓向下流淌着,欲坠不坠地挂在大腿内侧。
很干净,他再一次确认了。真的很干净,透明的,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奇奇怪怪的液体。
这怎么能不让人反复回味?
“不对——不是,”谢恒逸近乎狼狈地移开视线,差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叫付工资,应该叫上交。”
他努力找回理智,开始正儿八经地谈判:“还债是一码事,上交工资又是一码事。我妈说,夫妻俩人每个月的工资必须上交到一块儿,钱在哪爱在哪。”
这话不是胡编乱造,温言真说过。
这个傻女人偶尔会清醒一阵。不过清醒不到哪去,否则也不会嫁给没工资没钱的谢蔡。
一想到谢蔡这个名字,谢恒逸身上的燥热都降下去几分,眸中冰冷一片。
好,他觉得自己彻底冷静了。
谢恒逸自信抬眼,看向正在用湿巾擦拭手指的齐延曲,然后慌张偏开了头。
那双手怎么是湿的?湿的!
而且还那么粉……虽然本来就很粉,可是、可是,这真的太像是故意引诱他了吧。
不行,怎么又开始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再想真该挨骂了……其实也不是不行。
谢恒逸清除掉脑中杂念,取来湿毛巾,准备替人清理身体。单膝弯下去磕在地板上时,耳边刚好传来慢吞吞的提问声:
“我们是什么关系,需要你上交工资?”
齐延曲微垂着头,并不知谢恒逸的浮想联翩。
由于谢恒逸有些心虚,听见这问话时,手上便不小心使重了力。
他察觉到手底下的腰身颤了颤,却因被他牢牢按着所以躲不掉,那股韧劲仍旧□□着,更多的是细腻绵软。
的确是重了,连指痕都留下了。
可是他还想再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