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还想再重一点。
谢恒逸眸色一暗,嗓音顿时沉下去,以此掩饰住沙哑,勉强稳住了说话声线:“我们是什么关系,当然你说了算。”
温热的毛巾擦拭过那些水痕和红痕,认真而缓慢。
齐延曲还没来得及疑惑对方为何变得如此听话,就听谢恒逸迫不及待地接了下句:“如果让我来说的话……”
果然没变,还是那个喜欢得寸进尺的谢恒逸。
齐延曲瞬间恢复面无表情,却在听到下一句话时微微怔住。
“我的工资上交给你,我的老婆本也都给你,”谢恒逸一本正经道,“另外……好像就没有另外了,我没买车,D104那套房子你想要吗?我们明天就可以去缴税办理过户。”
说到一半,他皱眉改口:“嘶,好像不行,明天得回学校了,这段时间暂时请不了假。”
“总之,我们的工资算是上交到一块儿了。那么,我们可以在一块儿吗?”
最后一句话说完,卧室里陷入长久的寂静。
谢恒逸自言自语着就安排好了一切,齐延曲甚至找不到出声喊停的机会。
而等谢恒逸说完后,齐延曲又不知该作何回应了。
其实他早就想好,只是他还不知道要如何接受。
谢恒逸可以鲁莽,他不行。他是大了谢恒逸七岁的成年人,做事需要考虑后果,更要考虑承担后果。
然而就在一分钟不到的思考间隙里,谢恒逸已经等不及了,把毛巾随手一扔就黏了上来:“齐老板,留下我吧,我会好好干的。”
结果被齐延曲抬手一巴掌给推开了:“离我远点。”
虽然不疼,但谢恒逸还是露出一副受伤的神情。
见齐延曲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他心中隐隐明白了是为什么,当即抹了把唇角,说:“我漱过口了。没有奇怪的味道,只有牙膏味。”
哪怕是对待自己,谢恒逸也一点不心慈手软,本就泛红的唇色因为这一下猛力更显异样。
齐延曲没说话,又盯了一会儿,用指尖轻轻触了上去,感受到那唇上一片火热,应该是摩擦过多的缘故。
“没关系,不是很吃力。”
谢恒逸握住了伸来的手,本意是宽慰,说出来却忽觉后背一凉。
齐延曲声音寒得能结冰,一字一顿道:“不是很吃力?”
谢恒逸猛然发觉自己说错了话,无意间挑衅了对方身为男人的尊严。
“嗯?不是,其实挺吃力的,就、我的意思是……”
每多说一个字,齐延曲的脸色就愈冷一分。
谢恒逸逐渐意识到,无论他怎么解释,都是无用功,于是直接可怜巴巴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齐延曲长臂一勾,倾身取下一件外套搭在腿上,随即目光落在对方隆起的某处:“想跟我在一起,就是为了这档子事?”
谢恒逸做出被冤枉的委屈神色,黯然神伤地睁大双眼:“我只是想让你高兴,其他的我没有多做。”
为了提高可信度,他委婉道:“我到现在都还很难受。”
特别是被这么一看,裤子紧绷得更难受了。从最开始到现在,他半点福利都没为自己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