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
寧雨行拿走她手里的被子,手掌不经意从她手背上擦过,她一下乱了心神。
他的手掌跟寧擎一样有层茧。
寧擎手掌的茧是在战场上使剑用枪一点一点磨出来的,寧雨行的茧估计是常年健身留下的,时代不一样了,如今的他也不用在生死难料的沙场上拼命了。
「不是说帮我换吗,怎么傻站着?」
她回过神来,寧雨行已经装好了被套。
「抱歉。」
寧雨行把被子抖顺,胳膊上的肌肉好看的让她又恍了神,寧雨行注意到她的视线,走到她面前,双手撑着床头柜欺身看她,她往后仰,压凹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枕头。
「没人告诉长总监随便进一个男人家里很危险吗?」
「有泰山在我才来的。」
「泰山?」寧雨行垂下眼,盯着她的唇,「它现在好像没有意识到你有危险。」
泰山趴在床脚,咧着嘴,笑得跟个二百五一样。
「长总监对我这么没警惕心,我会误会的。」
松息不自在地咬了下唇,「误会什么?」
「误会……」
寧雨行慢慢靠过来,吐息洒在她鼻尖,松息垂下眼盯着他的唇,微微张开嘴帮助自己呼吸。
「你对男人都这样。」
寧雨行抽走她身后的枕头,看着她慢条斯理地把枕套拆下来。
松息靠着床头柜,心里窝火,「我回去了。」
「泰山。」
门砰地一响。
寧雨行把换下的床单被套放进洗衣机里,按下程序,滚筒隆隆转起来。
他回到客厅,看到桌上放的止痛药,一把扔进了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