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当年救你时,我便说过要护着你的,只是现下你已是太子,自然也就不需要我的保护了……」
「怎么会?这眼下,可就有一桩事,需要阿瑶你的协助……」
闻言,常瑶眉角一抽,心里不安的感觉愈甚。
她下意识地想抽出被他握住的手,可挣扎了几下,都没挣开,抬头对上了他幽深的眸,心中顿时如浸冰水。
「传闻天河令,就在阿瑶你的身上?」
果然……
常瑶身子一僵,心里顿时凉了一半。
又是天河令……
她抬头看向另一边,常县令扭曲的脸上,尽是狰狞而陌生的邪笑。
「殿下何必再问,既然东西四处都没找着,必然就是在此女身上。何况常家人,」他嗤笑一声,「向来卑鄙无耻。」
「你!」常瑶听不得这样不堪的话,柳眉倒竖,倏地瞪向他。
可常县令见她气恼,不见悔意,反倒是笑意渐深。
常瑶愣了愣,随即才反应过来,自打她进门,始终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出自何处。
她身子一僵,意识到什么,抬头去看眼前的靳尹,她的夫君。
她依靠爱重的夫君,在听见自己的妻子受辱,竟没有出言维护,甚至在听见她被指认为櫟阳常氏后人,面上竟无半分惊讶……
「你……早就知道,我的真实身分?」
靳尹听着她的话,唇边的笑意一收,没有答话,可握着她的手却是一松。
随着他这么一松,常瑶再是迟钝,也明白过来。
她盯着眼前的男子,紧紧地攥着手,目光在他和常县令之间转过一圈,才堪堪反应过来,「所以,你们早知我的身分,却联合起来骗我,为了天河令?」
不等靳尹开口,常县令倒是先一步道:「不然呢?若非你櫟阳常氏的身分,殿下又如何会为了娶你,不惜开罪首辅,到了今日还得防着他。」
是这样吗?
她所爱重、信任的夫君,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天河令而来,娶她只是为了利用,而没有半分感情?
当真是……这样吗?
她不敢相信,死死地咬了咬牙,没有开口。
她从靳尹漆黑的瞳孔中,看见自己此刻的模样,只觉得这样的她,狼狈极了。
她紧紧攥住了身侧的手,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是可惜你找错了人,东西不在我手上。」
「你骗谁呢?凌思嬡身上也没有,定是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