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泛滥,黏腻潮湿,令人爱不释手。
李屈洐探进湿透的布料,略为粗糙的指腹甫贴上外头嫩肉,苏别年感官瞬间被放大数倍,蜷缩了下。
「还没进去呢。」男人勾起戏謔的笑,恶作剧般在外头刻意来回抚摸。
苏别年双臂交在他的脖子,忍着羞怯伏在他耳畔,嘴上不饶人:「少磨蹭,李不洐——」
男人两根手指直接没入,被温软包裹,耳边是女人没忍住的惊呼。
上回听到这称呼没办法对她做什么,这次是在床上,李屈洐再没什么需要顾忌。
苏别年一口咬在李屈洐的肩膀,没收半点力,惹得李屈洐「嘶」了声。
手指快速进出,要不了多久,女人身体掀起浪潮,背部剧烈起伏着,趴在男人身上喘着气。
她是满足了,李屈洐是浑身滚烫,把苏别年再次放倒在床面,压着她。
苏别年食髓知味,哪怕被压在身下,仍是游刃有馀地试探他的理智线,抚过李屈洐身侧的路灯图样,抬眼对上他的视线——
「下面还有没有?」她说着,慢条斯理地扯下男人的裤头,李屈洐这会儿实在按捺不住,不管女人刻意的撩拨尚未结束,粗暴地脱下。
两人这下都是一丝不掛。
李屈洐从一旁柜子掏出一盒未拆封的保险套,看来是早有预谋。
苏别年面色潮红,他下身的热意总若有似无地摩擦过她的肌肤,醉意上头,苏别年嫌李屈洐动作太慢,一把拿过盒子撕开塑胶膜,拿出其中一个拆开包装替他戴上。
细软的指头有意无意擦过,李屈洐垂头,在脑海数次幻想、不可言说的妄念实际上演了。
他替她将贴在颊上的发丝别至耳后,往日爱意翻滚成浓烈的慾望,苏别年刚满意地抬头,暴风雨般的吻接踵而至。
她被动地迎合着,男人喘着粗气向后退时两人还勾着银丝。
李屈洐磨蹭她,分明是同样的燥热难耐,他却还在最后一道线上死守严防。
「苏别年,你说我叫什么?」
苏别年知晓这男人还在记仇,但自己也被情慾冲昏了头,软声软语:「李屈洐、学长??」
这场面、这称呼,正是那年血气方刚的青春期少年梦中的春——
李屈洐直接到了底,女人惊叫出声,他看见苏别年紧攥着被单和紧皱的眉头,意识到自己这一下确实急躁了。
他慢慢退了出来,与她的手十指交握,吻了吻她。
空虚被短暂填满,虽不如苏别年所想的尽是满足,但缓过神后,得到快感却又只是仅仅一瞬,这样的落差让人更感空虚。
她蹭了蹭,「学长??」
两个字的撒娇,就让李屈洐好不容易冷静些许的心神顷刻掀起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