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钱奇峰反应冷淡道:“行了,没其他事的话,我要忙了。”
“是,是,那不打扰了,钱书记您忙。”
对于这极有可能是双方最后一次坐下来会面的结果。
郑宏远以一种十分沮丧的心情失落离场。
“我也没说什么,不就是隐隐猜到他要调去国家部委……怎么突然翻脸了?”
郑宏远烦闷、不解,并满腔抱怨,回头冲1715号客房紧闭大门,呲牙怒瞪。
官没见怎么升,现在脾气倒是越来越大了。
以前你关心村办食堂时,对我可不是这样的。
“果然,没把柄捏在我手里,这领导臭架子就是大,他奶奶的……以后,不,这辈子咱俩大概率也没什么交集了。”
想到这里,郑宏远又开心了起来。
冒犯就冒犯了。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莫名冒犯到了钱奇峰敏感神经。
不过这还重要吗?
以后他们的人生轨迹,大概率就像两条永远平行的直线,再无相交之时。
“哼,这样也挺好,我以后也不用提心吊胆看你臭脸,瞧给你丫狂的,知道的你是要进国家部委,不知道还以为你进政治局了。”
郑宏远暗暗发誓道:“走着瞧,我以后当上正部级领导,一定抽空去你家转转,好好给你甩甩脸色,摆摆官架子。”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郑宏远相信,自己的未来不是梦,这个宏伟愿景,肯定有实现的一天。
于是乎……
半个小时后,郑宏远就傻逼了。
为自己的年少轻狂,羞愤欲跳车。
“喂,哪位?”
在返回延陵的高速上,郑宏远正坐在副驾驶上打盹,一阵电话铃声惊醒了他。
“是我!”
电话对面,任臻和纳闷道:“你怎么把瑶瑶电话拉黑了?”
“啊,啊,不是,我两说好的,为了避免误会加深,相互拉黑啊,怎么,她没拉黑我?”郑宏远信口胡诌道。
对此,任臻和倒没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