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纸上得来终觉浅。
知道现在,郑宏远才意识到,对于一个工作千头万绪的地方主政官来说,三五年都有点太短了。
“那我代替金河乡老百姓谢谢你了。”张昊叹息一声,再无其他话可说。
站在他的立场上,迟迟出不了政绩,升不了官,他要是能高兴才有鬼了。
可是从大义上来说,郑宏远又没做错什么。
只不过,代价是由他来承担。
这时候,违心拍马屁吹嘘郑宏远深明大义,才显得虚伪了。
张昊知道郑宏远性格,所以也懒得表演那种伏低做小了。
对此,郑宏远语重心长道:“从短期来看,你是很难出政绩,但从长期来看,如果你能深耕四五年,一定会做出更耀眼政绩。”
说到这里。
郑宏远意味深长道:“届时,我也最多是个副处级而已,咱们还是平级嘛。”
张昊早就已经是三年副科了。
如果在金河乡稳扎稳打四五年,升副处根本不用走捷径,正常晋升即可。
人家可是市政办空降下来的。
如果在基层乡长一职上履历出色,根本不用当什么乡党委书记,调回市政办,就能上副处。
二月六日。
郑宏远一直忙到除夕这天中午,才在李德茂一干乡领导的集体欢送下,坐上了自己的CRV,正式结束了在金河乡长达一年零九个月任职。
驾车回到大田村家中时,已是临近下午三点。
父母、姐姐姐夫一家都已经在院子里忙碌的热火朝天。
坐下闲聊了两句。
“宏远,你以后在市里上班,回家恐怕也不方便吧?”
听着姐夫询问,父亲郑建民没好气道:“在乡里上班,也没见他回来多方便。”
姐姐郑红燕连忙解释道:“爸,单位工作你又不是不知道,年终一堆总结报告,能闲下来吗?”
郑宏远笑道:“财政局可是清闲岗位,不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