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们不明白。
郑宏远解释道:“我是排名第五的办公室副主任,说难听点,开会都未必轮得到我发表意见,就是去镀镀金。”
“那你跑市里去干什么?泃阳县这么大,还升不了官?”母亲何芳纳闷道。
郑宏远当然没法解释自己在暗暗抢跑接下来的公选。
只能含糊道:“毕竟是从副科升正科,资历浅,想调实权正科比较难,有了财政局这份履历,就相对容易了。”
“哦,那就是过一短时间,还会调回县里?”
“这个……”
郑宏远干笑道:“不好说,看领导安排吧。”
实际上,他很清楚,自己大概率不会回泃阳县了。
在市财政局上了副处,完成镀金后,外放一个普通副县长,郑宏远自己都不甘心。
可一旦谋求进县委常委,进入决策层,就要考虑回避制度。
就像徐涛,泃阳县本地人,当个普通副县长没问题,但要进县委常委,就得去其他县。
想到这里,看到父母那日渐苍老的面孔。
郑宏远心头忽然伤感了起来。
以前他是躲着父母,以后……恐怕是不得不要聚少离多。
一种是主观上自己的选择,一种是被动承受。
这让郑宏远神色黯然起来。
可能是发现郑宏远情绪不高,也可能是说多了没用,父母克制住了和他讨论婚姻生子这些敏感话题。
但这个春节,郑宏远依旧过的不快乐。
“你又不考虑事业发展,以后没事多回来陪陪老两口。”
私下里,郑宏远提醒姐姐。
郑红燕无语道:“说得好像我动不动几个月不回家一样,老两口究竟惦记什么,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傻?”
郑宏远闻言,急忙摆手道:“不说了,不说了。”
“你别逃避问题啊,话说按照虚岁算,你今年也三十了吧?你知道这年纪在村里是什么概念?”
“那我也不能买个孩子讨老两口欢心吧?”郑宏远头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