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瑰歪过头:“姜佩玉?”
谢筠池拧了下眉。
“没事。”
姜瑰摆了摆手,“到时间了,你先去吧。这点小伤不碍事,两天就好了。”
谢筠池犹豫了几秒,还是站起身:“我让阿Li通知医生过来,注意伤口别沾水。”
姜瑰一弯嘴角:“知道,放心。”
空旷的主卧里终于就剩下了姜瑰一人。
他幽幽的目光投在窗外灼烫的阳光上,半晌起了身,赤着脚踩在木地板上,推开了窗户。
窗外有鸟雀鸣叫,从不节约用电的私人宅院喷泉水汩汩涌出。
被雨水打落在地的白鸢尾残花早已被保洁修剪如新,盛放依旧。
姜瑰弯腰,从昨天被谢筠池扔在地上的外套里摸摸索索,找出一柄又小又轻的薄刃瑞士刀。
他灵活到单手就能将刀刃打开,用刀尖在刮痕上比比划划挑选许久,毫不犹豫的一刀划了下去。
皮开肉绽。
原本只是渗血的伤口被彻底切开,血却因为皮肉的神经反应自然闭合没有立刻涌出。
姜瑰笑眯眯的用刀左右拨了拨,心满意足的等着血先是一点点漫出,再渐渐流了整手。
他熟练的将旧衣服垫在流血的位置,这样地板就看不出任何异常。
做完这一切。
姜瑰从自己裤子里摸出一盒抽了大半的卡比龙长烟,凑近唇边点燃,深深吐了口气,整个人脱力般窝进了沙发里。
薄荷和奶油香味夹杂着尼古丁糜烂的气息淹没姜瑰,又顺着新风和窗玻璃飘向窗外。
阳光正好。
他在腐烂。
偶尔抖落的烟灰落进被割开后毫无包扎,导致向两边裂开的创口里。
姜瑰不知是疼还是爽,阖了阖眼,竟像是难得的安眠时光。
*
恼人的电话铃将姜瑰从睡梦中喊了起来。
他不得不睁开眼,看到伤口勉强结了痂,日头依旧高高挂,室内的新风系统像是以旧换新,让房间的空气重焕新生。
姜瑰接通电话:“姚哥,怎么了?”
姚正是姜瑰从进公司以来的经纪人,带了他很多年,比任何人都清楚姜瑰的下三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