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卧室正中的那张海丝藤床垫上腰酸背痛的醒来,愣愣的看着窗外发了一会儿呆。
谢筠池就是在这时候走进卧室的。
这个男人有着近乎可怕的规律作息,哪怕闹得再晚也绝不会影响第二天的衣冠楚楚,哪怕夜里再不做人,白天一到也是人模狗样。
谢筠池递了一条H家的领带过来,整个人微微向前弯腰。
姜瑰没接,撇了他一眼,兴致缺缺的在床上从一边滚到了另一边:“腰疼。”
“乖了。”
谢筠池硬是把姜瑰拽回拉了起来,抵在自己怀里,“好好打,等下我让阿Li把副卡给你送过去。”
姜瑰懒散的一抬眉:“随便我刷多少吗?”
谢筠池笑:“不然再像以前那样刷爆我的卡,我放下全公司的会出去给你结账?”
姜瑰哼哼唧唧了几声,攀着男人的肩,将领带给他系上了。
“今天下午我要去姜家吃个饭。”
谢筠池对着镜子调整了下领带的位置,“你下午回去吗?”
姜瑰慢条斯理的看着谢筠池别上钻石扣,目光却落在男人右手中指的订婚戒指上。
谢氏到底是有钱有势,连订婚的素圈都由拍卖场的原矿打磨切割,端得骄奢淫逸。
姜瑰问:“你什么时候和姜佩玉结婚?”
场面静了一秒。
谢筠池扣好袖箍,回过身捏了下姜瑰的脸:“瑰瑰,你以前从不问这种问题的。”
“是哦。”
姜瑰慢吞吞的打了个哈欠,他伸手礼貌性的遮了遮嘴,丝绸的睡衣沿着光滑的肌肤落下,露出小臂上两道鲜血淋漓的刮痕。
那刮痕看上去分外新鲜,半愈未愈,还渗着血。
谢筠池面色一沉:“这哪来的?”
姜瑰闻言瞧了一眼:“不知道啊……碰哪儿了呗。”
谢筠池却皱紧了眉:“昨晚前还没有。”
男人顿了下,下意识看了眼自己中指上的戒圈。
姜瑰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很轻描淡写:“哦,那可能是这玩意儿刮的,没事,几天就好了。”
“不行。我叫医生现在过来。别留下疤。”
谢筠池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正要拨打,却有一个新来电进来。
姜瑰歪过头:“姜佩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