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渊怎么说的?”姜翡紧张地攥着裴泾的袖子,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草棚里的两人。
裴泾凝神细听,“江临渊说,只记得一点,似乎是名女子。”
姜翡果然看见魏辞盈脸色都变了,“要摊牌了?”
裴泾按住她的手腕,示意她噤声,却见魏辞盈突然伸手抱住了江临渊。
裴泾目光一沉:“不对劲。”
“他们说什么了?”
裴泾咬了摇头,两人拥抱间的低语,根本听不清。
“难道魏辞盈要趁其不备对她下手了?”姜翡皱起眉,看见江临渊动作僵了片刻,抬手抱住了魏辞盈的后背。
“不对,我知道了。”
裴泾侧过头看她,从姜翡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答案,“魏辞盈不准备在今日对江临渊下手。”
姜翡点了点头,靠近说:“她应该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在今日一举杀了江临渊,毕竟第一次见,江临渊对她定有防备心,反倒会暴露了自己,今日应该只是试探而已。”
两人继续看向草棚,江临渊在魏辞盈背上拍了拍,“我虽不记得我们为何会分开,也不记得如何中毒坠崖,却记得你我之间有一段刻骨铭心的回忆。”
魏辞盈心神一松,只要江临渊不记得,她就有机会重新掌控全局。
魏辞盈轻轻推开江临渊,眼底泪光闪动,“家中已为我定下亲事,乃皇上赐婚,断没有抗旨的道理,你是江湖中人,自在洒脱,我却困于侯府,身不由己,从前种种皆为镜花水月,你便当我们有缘无份吧。”
江临渊垂着眼,魏辞盈又说:“你能活着,便是上天垂怜,我虽不知是谁害了你,却要提醒你小心一个人。”
“谁?”江临渊目光一动。
山林中,姜翡笑道:“肯定是我。”
“姜二小姐?”江临渊疑惑道。
魏辞盈说:“没错,此人表面天真无邪,实则心机深沉,我先前也着了她的道,你可还记得我们重逢那次?”
江临渊点头,魏辞盈接着说:“那次我出京报信,想让她替我遮掩,她表面答应,却刻意在京中露脸,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不在京城,我将她视作姐妹,她却在背后捅我刀子。”
魏辞盈假意擦了擦眼泪,“我知道她家世不如我,许是心里头有些落差吧,日子久了,或许……,我倒是不怪她,不过你得多留个心眼,我怕她因为记恨我而迁怒于你,你一定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