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不会嫁进王府,也不需要你撑腰。”姜翡看着他,“您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说完起身离开。
姜成瑾气得脸色铁青,要不是忌惮昭宁王,他今日还真得教教这丫头什么叫长幼尊卑。
“我难道就你一个妹妹么?我找如琳去!”
……
两日后,魏辞盈出了定远侯府,沿路换了两次马车,又走了一段小路,才到达约定的地方。
这地方是她定下来的,一为避人耳目,二为便于埋伏。
魏辞盈下了马车,朝四周看了一眼,此地两面环山,一侧溪水流淌,唯一一条小径相通,易守难攻,正是设伏的好地方。
茅草棚中已经坐了一个人。
魏辞盈缓步走近,那人背对着她,身姿挺拔如松,发丝以玉簪束起,正是江临渊。
听见脚步声,江临渊转过身,面容依旧俊逸如昔,竟让魏辞盈一瞬间产生一种恍惚之感。
“辞盈。”
魏辞盈压下心头的慌乱,朝他一笑,“好久不见了。”
江临渊颔首,“上次相见时,我还未想起往昔,还当你我并不相识。”
魏辞盈指尖微颤,这不就是在质疑她当日为何装作陌生人吗?好在她早就想好了说辞。
“昔日你我分别,说好此生不见,再见便是陌生人。”魏辞盈别开脸,“我本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江临渊看着她的身影,目光复杂,“我也以为我活不下来。”
魏辞盈眼眶微红,“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成了今日的样子?我听说你中毒又坠崖,可是遇到了什么仇家?”
姜翡蹲在山坡上的林子里看着,这里相隔两三丈,可惜此处是逆风,除了穿林而过的风,她什么也听不见。
姜翡急得拽了拽一旁的人的袖子,小声问:“他们在说什么呀?你能听见吗?”
饶是裴泾耳力卓绝,逆风也是不易听清的,只隐约能听见些字眼,拼凑一下能大概知晓说了什么。
裴泾凑到她耳边,低声道:“魏辞盈提及中毒和坠崖,试探江临渊是否有记起从前的事。”
“江临渊怎么说的?”姜翡紧张地攥着裴泾的袖子,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草棚里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