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存之如何知晓!他在酒楼中饮酒,刚畅饮一场,便见一道身影跃入包厢。
一刀割喉,连反应的时机都没有,韩度便已经没了气息。
他当即提刀去追,可此人行动毫无章法,似游蛇般难以捉摸,滑不溜手,不仅没能杀他,反倒多次被伤。
他能察觉到,此人对他并无杀意,数次出手反倒是……试探。
像是在以刀风捉摸,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这样的试探于他而言无异于挑衅,明存之心头怒意更盛,这才打得越发起劲。
可此人竟然逃了,如何能忍!
他手下折损不少,只有几人堪能行动,见主子这般狼狈,一个个低头,跪下请罪。
“……光请罪有什么用,还不快给我去查!”
明存之怒吼一声,将刀扔下,转头看向三妹。
“这些,都是东宫给你的人?”
含之愣愣点头。
明存之眸光复杂,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看来,东宫那位待你阿姐,还真是好。”
他也收到了家中的信,知晓前段时日京中的情况,含之比他小了快十岁,两人虽同于家中,却因着年岁相差得大,像是半个爹似的,不及寻常人家的兄妹亲近。
含之听他这般说话,忍不住一怯,方才那点儿撑出来保护兄长的勇气消散了个干净:“什么意思?”
数个精锐就这么随手给了妻妹,任她游山玩水。他掌管益州军务,练兵数年,自然知晓这随意一个侍卫都是花了大价钱栽培出来的。
东宫还当真是舍得。
含之扶他回房,终于问道:“阿兄如何会在扬州……是阿爹的意思吗?”
明存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拂开她的手。
“不该你过问的事,不准多嘴。”
他扫过妹妹身边,效忠于东宫的数个护卫。
握刀的手紧了几分,半晌才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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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州,颖川郡守府。
“太子殿下还未发话?”
“哎……”
“叹气有什么用!还不快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