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裴彧饿狼似的缠上来,昨夜才狠狠被折腾过的腰身再一次被按住,裴彧咬上她的耳垂,低声问道:“你可曾想过——”
她可曾想过,要与他和离?
是不想,不敢……还是不能?
如若他不是太子,如若她没有这样多的顾忌……
裴彧眸色暗沉,似能吞噬一切般笼罩着她。
他能将许多事牢牢把握在手心,唯独一个明蕴之,似风
(buduxs)?()筝般隐在云层。极细的风筝线绷得僵直,
几乎欲断,
让他不敢拉紧,亦不甘放手。
他蓦然低笑,抬手拭去她额角的汗。
从未有过这么一刻,他无比庆幸自己生于皇家。
而她,是天子儿媳,皇储之妻,未来的国母。
是一同游行祭天,接受万民朝拜的太子妃。
今生今世,无论生死,她都只能是他的妻。
裴彧看着那雾蒙蒙的,显然还迷糊着的双眼,听她依稀呼唤道:“殿下?”
那声音不复白日的端庄温浅,带着细细的颤,显然情动。
男人被她唤得心软,心头针扎似的发麻,不问了。
他揉着她的后颈,哑声道:“唤我什么?”
“……殿下?”
“还有么?”
裴彧循循善诱,像个极好的先生,耐心地等着她开窍。
而她是顽童,学不会似的,迟迟没有回答。等被逼急了,才闷声怨道:“殿下要做什么……”
风雨骤急。裴彧捂住她潋滟的双眼,鼻尖对上鼻尖:“蕴娘聪慧,不妨一猜?”
他轻而又轻地吻她,像是撩拨。
“一次猜对,就做一次。一直猜不对,就一直做下去……”
他细细碾磨着,无比缓慢:“蕴娘觉得呢?”
明蕴之在他的掌下闭上眼,全身上下难以抑制地颤抖着,泛起了难忍的红。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脑海中只想着一件事。
明日,绝不要和他同榻而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