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彧眸色沉沉。
……她竟还好奇起来了!
这种事,有什么可好奇的?
三个女人聊起家常来,便不觉得时间流逝。张氏被安抚好,妯娌二人结伴出来,外头无人。
姚玉珠问:“王爷回来没有?”
侍女答:“王爷早便回来了,在殿中洗了两回澡,让王妃亲自去闻,保证一点酒味儿都没有。”
姚玉珠“哎呀”一声,阿姐还在,怎么能说这个。
“谁要闻他,让他做梦去吧。”
她甩着帕子,嘴上这么说,脚步却比谁都要快。
明蕴之笑着摇摇头,等到回了屋子,才知裴彧也回来了。
她有些意外,目光落在男人身上:“殿下回来了?还以为殿下会去与郑大人议事。”
“不急于这一时。”
裴彧坐在桌边,声音淡淡:“他是因不敬之罪关入大牢,和万安渠无关。”
他现在被关在牢里,那些人怕他说出什么,想捞他出来让他闭嘴都难寻机会。先稳住不动,等他们自乱阵脚,先暴露为上。
上一世郑文宏血书上桩桩件件写了许多,却没几件真能让人落马的,证据对这些当官当久了的人而言,一条条列出来,不过是让他们再对准证据一条条销毁罢了。
罪名这种东西,贵精不贵多,分量足够的话,一条便够。
“怎么因为这个关他?”明蕴之有些稀奇:“不是说将他关一关,得个由头查人就行了么?”
裴彧解释了几句齐王今日的表现,明蕴之眨了眨眼,了然:
“耳濡目染,有这想法也正常。”
裴家人从上到下没几个不会唱戏的,想来齐王心痒痒很久了,终于找到机会,自然要过一过瘾。
裴彧:“耳濡目染……莫要听多了旁人之事,也影响到了自个儿。”
明蕴之:“嗯?殿下是指什么?”
裴彧敛眸。
“没什么。”
没什么,他告诉自己,闲话而已。本朝和离之事不算少,她能随口说出这两个字,也是为了宽慰张氏。
不可能是因为她自己想过。
她不会当真想过此事吧?
……
夜里,裴彧饿狼似的缠上来,昨夜才狠狠被折腾过的腰身再一次被按住,裴彧咬上她的耳垂,低声问道:“你可曾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