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在哪儿?”
“我能见他吗?”
一连串的追问不止。
嵇临奚心道:不能,当
然不能。
他露出为难神色,道:“那位公子最近才因为家里面的命令离开京城,听说要一两年才能回来。”
闻言,赵韵脸上露出失望神色,又继续打听道:“那他去了哪儿?”
嵇临奚:“我与那位公子并没有很深的交情,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赵韵遗憾地喃喃着:“这样啊……真可惜。”
嵇临奚跟着假惺惺地说:“是啊,真可惜。”
他适时起身,说自己有公务在身要去忙,歉意地说了声抱歉后,就让下人将赵韵与她身边的丫鬟送去待客的别院,命管家接待二人。
赵韵对他没有丝毫怀疑,道谢后就去了。
二人在嵇府留了几日,赏京城盛景,等到第三日,受了嵇临奚命令的管家来旁敲侧击二人何时离开之事,赵韵心道既然那位公子眼下不在京城,也是时候该离开了,正要提出辞别时,下人匆匆进来,说钱管家,陛下驾到。
管家忙吩咐下人去备茶备果,再叫人去通知还在官署里的大人。
他哪里还顾得上赵韵,匆匆往前院去了,赵韵亦是好奇这位新登基不久的年轻天子,先是跟了几步管家,见管家没有阻拦,就带着小丫鬟一同去了前院。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温和悦耳的声音。
这回忆里熟悉的声音,令原本不敢直视跟着下人跪在一起的赵韵抬起头来,入目的是心心念念好几年的人,她一下呆愣在地。
赵韵对在王家的记忆不深,她总是潜意识回避与王家有关的事,对楚郁的记忆始终停留在知府府邸对她温言细语的温柔贵公子的身上,眼下那张面容比在邕城时更锋利尊崇,却还是那一双温柔明亮的琥珀双眸。
她就像嵇临奚第一次在下元节灯会上见到楚郁一般,一时难以自控,竟喊了出来,“公子!”
听到声音,楚郁回头,视线落在赵韵身上。
管家吓了一跳,这才发现两人跟了过来,“什么公子,赵韵姑娘,这是圣上,天子!”
赵韵回过神来,面色变白了一下,连忙跪在地上,“民女参见陛下——”
楚郁最先觉得这张清丽的面容有些熟悉,又听到管家称呼对方为赵韵姑娘,一下想了起来,是他在邕城处理王家时,那个说自己只想待在父母身边卖鱼尽孝的姑娘。
他走到赵韵面前,道:“赵韵姑娘请起。”
“朕记得你。”
赵韵带着满脸惶恐的小丫鬟站了起来,神色局促道:“民女并非故意唐突陛下,还请陛下责罚。”
“不妨事。”楚郁笑了笑,看了眼四周,“赵韵姑娘,在这里站着不是说话之地,跟朕过来吧。”
不一会儿,两人坐在嵇临奚的书房之中,云生与小丫鬟在旁陪同,下人们奉上鲜果鲜茶,赵韵喝了一口,与她前几日喝的茶大不相同,此茶入口清甜有茶香,微微涩意,让人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