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然,就算戊子念再对李无二所言深信不疑,也不敢前来面圣,将此事告诉李元长。
“老臣自然没有证据,此等天大的事,皇后又岂会留活口?早已经将当年知晓此事之人杀了干净。”
“戊爱卿,既然没有证据,就前来告诉朕,太子非朕骨肉,这是何罪,不用朕来跟你讲明吧?”
李元长淡淡说道。
戊子念又是一叩头,急忙说道:“陛下,老臣又岂能不知晓此事?但是老臣一心为陛下,为大奉。怎忍心看得李氏江山落入到一个孽种手中?老臣赤诚一片,还望陛下明鉴!”
言之凿凿,情之切切。戊子念将自己说成了一个冒死进谏的大大的忠臣。
“陛下,让老奴……”夜不阑对李元长一拜开口欲言。
可是还未说完,李元长便一抬手,说道:“夜老,莫急。何事都要讲个有理有据,还没弄清事情的前因后果,轻举妄动之下,难免会铸成大错。”
“可是,陛下……”
李元长转头看向夜不阑,眼神虽然平淡,但夜不阑从未曾见过李元长如此,他一躬身,便不再言语。
“戊爱卿,既然你敢前来,没有证据,朕却不信。”
戊子念一咬牙,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便说道:“虽然老臣没有证据,但是当年侍候在皇后身边的一个嬷嬷,后来也是太子的接生产婆,事情前后皆是清清楚楚,甚至连太子生父是谁都知晓,虽然后来被皇后灭口,不过她却将此事告诉了自己的儿子,而她的儿子至今仍活在世,只要找到此人,一问便知。”
“哦?那么此人现在何处?”李元长又问到。
“此人现在在一个隐蔽之处,这么多年,因躲藏皇后的追杀,至今不敢露面于世人之前,若是陛下相信,老臣便将此人带回来面见圣上。”
戊子念可不敢跟李元长说自己也不知那人现在身在何处,真的这般说了,说不得李元长便会以一个欺君罔上,大逆不道之罪将他处死。
“原来如此,既然戊爱卿冒死进谏,可见此事不是空穴来风,那么就劳烦戊爱卿将此人带来见朕,若是真如戊爱卿所言,便是大功一件,朕一定好好嘉奖戊爱卿。”
“老臣不敢贪功,只要江山稳固,便是老奴最大的欣慰。”戊子念说道。
李元长一抬手:“那么戊爱卿退下吧,朕累了。”
戊子念此时才算松了一口气,既然李元长这般吩咐,那么看来是信了他适才所言,现如今,只要找到那个老宫女的儿子,此事便会实锤,到时候,就算何怀柔巧舌如簧,也翻不了身。
“那么老臣告退,这就去将那人带回来。”
而李元长抬头望向屋顶,沉默良久。
夜不阑本想言语,可见李元长如此,便静静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