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爱卿果然是深明大义,我大奉有此丞相,实在是大幸。对了,戊爱卿这般心急,有何事要跟朕讲?”
“陛下,老臣所要说之事,事关重大。在老臣开口之前,还请陛下一定先恕老臣的罪。”
那李承宗不是李元长所生之事,事关李元长以及皇家的颜面,就算戊子念打算用此作为自己保命的本钱,但知道此事者,又有几人能活?说不得,李元长会杀人灭口。
“戊爱卿有何事尽管说来。”李元长这话说的巧妙。“尽管说来。”听似他答应戊子念,可却有未曾答应,只是让戊子念将心中之事说出来罢了。
戊子念这才说道:“谢陛下。”
看来他是以为李元长赦免他的罪过了。
“陛下,臣所说之事,事关太子。”戊子念说道这里,便比闭口不言。
他得察言观色,看李元长作何表情才是。
可李元长神色无常,一旁的夜不阑倒是微微一眯眼。
见李元长不言语,戊子念心中忐忑,毕竟李元长未曾动怒,但现在已经开了口,便只能说下去。
“据老臣所知,当今太子不是太子。”
李元长仍是没有开口,但一旁的夜不阑却问道:“戊丞相此言何意?”
“当今太子虽是皇后所生,却不是陛下骨肉,而太子生父另有其人。”
戊子念此言一出,夜不阑脸上的笑容却冰寒刺骨,他说道:“戊丞相可否再说一遍?”
戊子念想听的可不是夜不阑这个老太监如何说,毕竟他虽然知道夜不阑乃是先帝亲信,又侍奉李元长,可谓是比他这个丞相地位还要尊崇。
可这天下乃是李家的天下,这皇帝还是李元长,就是天大的事,也得由李元长决断。
“戊爱卿所言,可有真凭实据?”李元长微微一笑,对戊子念说道。
戊子念又哪里有什么证据,不过物证没有,却有人证,只是他现在知此人身在何处罢了。要想寻得此人,要找之人自然是李无二。
毕竟是李无二在信中告诉戊子念,当年在何怀柔身边伺候的一个老宫女,而且还是李承宗的接生婆子,自然对李承宗的身份一清二楚,不过这些事,何怀柔又岂能想不到?自然已经杀人灭口。
可那老婆子在宫里多年,这宫中的腌臜事见得太多。她就算不想管此事,又能如何?毕竟只是一个宫女奴才罢了。
所谓祸以致死,其亲难逃。那老婆子已知自己断无活命的可能,可却不想连累家人,便将此事告诉自己的儿子,让他将此事当做保命的手段。
若是何怀柔真的因此事前去杀他,便以此事为要挟,说不得能留下一条性命。
这因缘巧合之下,此人逃命之中,又被李无二手下之人所救,这才有了今日。
若是不然,就算戊子念再对李无二所言深信不疑,也不敢前来面圣,将此事告诉李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