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海涯摆手,“我想抬举的人多了,也不见再有第二个薛向。
说到底,是你自己争气。
至于拜我为师的话,休要再提,你天资不凡,身具宿慧,我教不了你。
强行教你,那是害你。
此番,我返回浦北,便是为你入宗的事儿忙活。
我们这一宗,不重师承,唯重志同道合。
你拜过祖师像,以后你我师兄弟相称便好。”
说着,谢海涯返回卧室,取出一张故旧泛黄的画像来。
画像中,一个倒骑青牛的英俊儒生,正拈花微笑,目光温润似水。
整幅画作,是写实风格,画得不仅逼真,而且传神。
“这是我们桐江学派的洪易先师。”
“桐江学派!主张性灵说的桐江学派,提出’人人可教化,人人可证圣贤’,没想到咱的学派也算鼎鼎大名,主流学派嘛。”
薛向虽是儒教新人,却也听过桐江学派。
“那就赶紧拜祖师吧。”
说话间,谢海涯换上官服,着人摆上香案、蒲团。
薛向净手、净面后,在谢海涯的指引下,对洪易先师的画像拜了三拜。
“礼成。”
谢海涯扶起薛向,笑道,“今日入门,你我即为师兄弟。”
薛向应下,躬身一礼,“薛向拜见师兄。”
“勉励,免礼,哈哈……”
谢海涯心怀大慰。
他自觉来云梦一趟,极妙的一桩事,便是遇见薛向,更妙的一桩,便是将薛向引入桐江学派。
“多谢师兄赐宝。”
薛向忽地双手一摊。
“赐什么宝?”